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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河這片熱土曾培育出這樣一位共產黨人,他沒有做出驚天動地的偉績,僅有一顆對黨的事業無限忠誠的心;他沒有強健的體魄,但有為理想、信念不怕犧牲、百折不撓的堅強意志;他本可以上大學、出國留洋,當作家、詩人,但他卻選擇了革命的人生。他,就是仝保仁。
一
1914年春末,在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河南省唐河縣崗柳村仝姓的旗桿院內,出生了一個男孩,排行“保”字輩,取名仝保仁。
仝家在崗柳聚族而居,向為唐南名門望族,從清朝中期以來,仝家代代都有人在外做官,知府知縣的地方官更從未間斷過。仝保仁的祖父和叔祖父分別是秀才和舉人,伯祖父拔貢出身,做過知州、知府,他的伯父曾任澠池縣長,后來又當過河南省議員。在仝家最興盛時期。曾擁有土地萬余畝,富冠一方。
仝保仁的父親仝養之為地方紳士,他在兄弟中排行老二,主持大家庭中的一切事務。他讀書不多,但對孩子們的學業卻極為關心,尤對次子保仁抱有厚望,企盼他一心只讀圣賢書,為仝家的門庭增添光彩。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外表溫順的兒子很快掙脫了家教的束縛,選擇了革命的道路,扯碎了他精心描繪的那幅人生藍圖。
仝保仁的童年時期,正是中華大地上最混亂的年代。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雖然推翻了滿清王朝,結束了封建帝制,但卻沒能使中國實現真正的民主政治和民族獨立,沒有改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性質。爾后,國家統一的局面很快被打破,軍閥割據混戰,土匪多如牛毛,人民群眾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那時,為了防備潰兵的劫掠和土匪的燒殺搶,崗柳人修筑了堅實的寨堡,在這個寨堡之中,仝保仁的父親治理一切,他以公正和干練而受到村民們的擁戴。由于匪患嚴重,仝保仁常年被禁錮在狹隘的天地里,在13歲以前,他沒有進過縣城,沒有去過附近的街市,甚至也沒有瞧過親戚,沒有走出那戒備森嚴的寨堡。
7歲那年,仝保仁進入崗柳縣立小學讀書。他學習勤奮,考試成績總是名列前茅,每學期結束,當他把成績單帶回家里的時候,他那不茍言笑、對孩子們要求極嚴的父親,臉上也會綻開一絲欣慰的笑紋,而賢淑溫良的母親也總要鼓勵他幾句繼續努力的話。
上四年級期間,仝保仁開始讀一些長篇歷史小說,這是他那在開封省立工業學校讀書的哥哥帶回來的。他首先讀到的是《三國演義》和《說岳》, 他崇拜諸葛亮,欽敬為國家民族建立了卓越功勛的岳飛,對岳飛被民族敗類秦檜、趙構以莫須有的罪名殘害致死深為痛惜。他從沒讀過一本劍俠或言情之類的小說,他對這些內容的書籍毫無興趣。閱讀大量的歷史小說,使少年仝保仁產生了濃厚的英雄主義思想,希望自己也能像古代偉人那樣,作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1927年夏,仝保仁高小畢業、因當時政局動蕩,未能去外地升學,暫先在縣鄉村師范讀了一段書。這期間,他聽到了關于共產主義的議論,也聽說共產黨人在鄂北一帶舉行暴動和建立了政權。以及有關他們不怕犧牲和為民眾謀利益之類的傳言,不覺在心中滋生了一些對共產黨人的敬意。然而,他的父輩們卻對共產黨乃至共產主義持完全敵視的態度。
二
1928年夏,仝保仁考入開封省立第一中學,開始了他長達10年的輾轉求學生涯。
開封是當時河南的省會,具有光榮的革命斗爭歷史,著名共產黨人李大釗、王若飛、肖楚女先后來這里開展過革命活動。仝保仁的國文教師潘漠華(曾用名潘田言,共產黨員), 曾是中國新文學運動早期的著名作家和詩人。
在他的啟發教育下,仝保仁開始閱讀一些進步的刊物。他讀翻譯的外國小說,尤其喜歡讀蔣光慈和創造社的刊物,他還讀了《經濟科大綱》、《現代世界觀》、《意識形態論》、《辯證法的邏輯》等社會科學方面的書籍。讀這些書籍使他明白了物質是一切的基礎等哲學道理,認識到共產黨是救國救民的,只有靠共產黨的領導,中國才能富強。
這時的開封一中,讀進步書籍蔚成風氣,學生們自動成立了“讀書會”、“賽詩社”、“社會科學研究會”等團體。學生運動也日趨活躍,反動校長和頑固教師不斷被趕跑。仝保仁在校內參加了大型政治團體反帝運動大同盟,每逢紀念日,他就和團體內的同學們以小組為單位,走出校門,秘密地在大街小巷貼標語、散傳單,宣傳革命。他還參加了反帝運動大同盟的下屬文藝團體火信社,并經常在該社創辦的文學刊物《火信》上發表文章,抨擊、揭露黑暗的社會現實,宣傳新文藝思潮。此間他還讀到了《共產主義A、B、C》、《無產階級哲學》等小冊子和《現代社會學》、《現代社會生活》、《藝術與社會生活》等進步書籍。隨著對馬列主義的學習和不斷參加學生運動,使仝保仁看到了集體的力量,過去那種個人英雄主義的觀念逐漸淡薄了。
1930年暑假過后,仝保仁繼續去開封讀書。當時正值蔣馮閻中原大戰激烈進行,他冒著危險經過兩軍對峙的前線。回到了一中。而這時開封一中的形勢卻發生了變化。新任校長李天平禁止一切政治活動,他把校門關起來不允許學生外出,動輒開除學生或宣布戒嚴,進行全校性的搜查。但是,在以冒險為特征的李立三“左”傾錯誤路線的支配下,一中的學生運動仍繼續進行著,和校方的矛盾空前激化,最后導致學校當局和反動政府勾結起來,大批憲兵進校,逮捕進步學生50多人,這些人多數被判刑,還有的被槍殺。在此之前,仝保仁曾向上級領導人提出:這種干法不對!卻被批評為“小資產階級劣根性太強”。
1931年暑假時,仝保仁患了嚴重的瘡疾,直到10月中旬方愈,因不能再去開封上學,便轉入南陽五中就讀。這時正是“九一八”事變剛過,國人抗日呼聲日高,南陽各界特別是愛國學生正舉行各種集會和活動,揭露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和蔣介石的不抵抗主義。在學生運動中,南陽五中一直走在斗爭的前列。仝保仁在這里見到了原在開封一中上學而先期轉入五中的幾位同學,其中一個叫沈富周的,也曾是反帝運動大同盟中的成員,他主動搬來和仝保仁住在一個房間里。據沈富周說,李立三的錯誤路線已經得到糾正,現在黨的政策是抗日反蔣,發動和領導群眾開展反對日本侵略者和國民黨反動統治的斗爭。他還拿出黨內刊物和有關文件讓仝保仁閱讀。這時候仝保仁才知道,五中也建立了黨組織,并且受南陽中心縣委的直接領導。仝保仁覺得,只有加入黨組織,才能更好地為革命貢獻力量,于是提出了入黨的要求。經五中黨支部批準,他于11月初填表加入了黨組織,并在支部改選中被選為支部干事。
這年冬季,五中黨組織因兩次斗爭失利,受到嚴重挫折。第一次是執行中心縣委指示,掀起驅逐校長黨子上和教務主任、訓育主任風潮,第二次是后來在校內外散發擁護蘇維埃和紅軍的傳單,被校方和駐軍發覺,致使二十來個黨員和積極分子先后被開除。仝保仁因對罷課驅逐校長的活動保持保留意見,沒主動參加,所以沒有暴露。五中黨組織受到的損失使仝保仁聯想起開封一中學潮的慘痛結局,兩次都是“左”傾冒險主義造成的惡果。所不同的是,在開封一中,仝保仁因正確意見未被采納,反而受到批評和指責,他憤而退出所在的組織,而這次,當五中只剩下四、五個黨員的時候,他被上級黨組織指定為負責人,繼續秘密地開展工作。
1932年春夏期間,仝保仁和時任南陽中心縣委書記的仝中玉建立了較多的聯系,每到星期天,他都要去仝中玉那里接頭,了解外部形勢和聽取指示。對這位革命經歷長,且帶有知識分子氣息的本家叔叔,仝保仁是相當敬重的。
這年8月,仝保仁考入北平志成中學。剛入學兩天,他的表叔,清華大學文學院長馮友蘭即給他帶來了一封家信。那是他的伯父仝書芳寫來的,說因為仝保仁的共產黨嫌疑,家庭受到檢查,其父仝養之被縣府抓走,要他馬上回去一趟。但馮友蘭認為此時回去絕非上策,主張他去天津或南京上學。正在議論未定的時候,仝保仁的族兄仝保民這時從開封到北平升學,他說保仁的父親已被釋放,事情也已經過去了,要仝保仁在北平或天津另找學校,換個名字繼續讀書。
然而,這時的仝保仁卻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缺乏足夠的警惕,他雖然從原住處五美公寓搬了出去,但并沒有離開志成中學,而且還不時地到仝保民和王景新(仝保仁在開封一中的同學,此時在北平大同中學讀書)那里走動。在一個星期天的早晨,當仝保仁剛到東城多寶齋公寓王景新的住處。便被便衣偵探抓獲,仝保民和王景新也同時在這里被抓。
當天夜晚,在北平前門外的偵緝隊總部,仝保仁受到初次的審問,內容是你在河南共產黨內擔任什么工作,到華北來有何企圖。估計到敵人并沒有掌握住什么證據,仝保仁坦然答道:“我根本就沒有參加過共產黨,到北平來只是為了升學。”那法官極諉婉動聽的勸誘說,共產黨也是為國家的,也愛國,只要你說出不干共產黨,另找愛國道路就行了。當聽到仝保仁仍答以根本沒參加,因而也沒什么可說時,他突然換了副面孔,厲聲說道:“你的罪過是很大的,河南省政府的公事里明明說你是共產黨要犯,來北平任務是陰謀赤化華北。”他對仝保仁進行威脅恫嚇,那些兇神般的憲兵們也揮舞皮鞭和板子,且大聲呵斥。但仝保仁仍一口咬定沒參加過共產黨,只在開封一中入過一個火信社,是公開的文學團體,學校備有案。大概那法官見仝保仁還只是一個孩子,共黨要犯之類的大帽子與他絕不相稱,便草草結束了這次審訊。
此后不久,王景新和仝保民被保釋,仝保仁卻先后被押送至北平公安局拘留所和北平軍委會拘留所,直到三個月后方被保釋。原來他被保出是頗費了些周折的。首先由伯父仝書芳和堂兄仝松亭在河南省黨部進行了活動,還分別讓開封一中和南陽五中的校長給仝保仁寫了保證書, 又由馮友蘭去北平軍事管制委員會,請張學良的秘書長王卓然寫了手條,并經平津教育當局梅 貽奇、馮友蘭、徐旭生和王卓然四人擔保,才被釋放。
出獄后,仝保仁先去天津姑母家住了一段時間,他的姑父馮景蘭這時在北洋工學院作教授。原打算在天津上學,因時局不穩,便于次年春返回唐河。
三
1933年8月,仝保仁考入漢口第一高中,一年后又考入安慶安徽大學。但他在安大只讀了三個月書便被迫退學了,原因是當時教育界對學生的文憑查得很嚴,而仝保仁考安大時所持的文憑是借來的。
1935年春,仝保仁經人介紹,進入南京安徽中學讀書。安徽中學坐落在南京鬧市中正街白下路,是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創辦的。那時有錢人家都時興送子弟到這所學校讀書。仝保仁在這里結識了劉一鷗、黃克徽、龔仰山等幾位革命青年,他們很快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這年底,為響應北平“一二九”運動,他們組織安徽中學的學生到南京國民政府請愿,要求“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并去日本大使館示威,參加中山陵墓的哭陵活動。而國民黨政府卻限令各校提前放假,并派軍警闖進學校,強迫學生返家。鑒于南京處于反動統治中心,政治空氣沉悶。仝保仁等人決定東去上海,除繼續求學外,更重要的是要尋找黨組織。
初到上海,仝保仁即經劉一鷗的引薦,參加了魯迅領導的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并和何家槐、林娜等“左聯”成員建立了友誼。來上海之前,他曾寫了一篇長詩“紫云的天空”, 雖然由于政治氣息濃了些、因而沒得發表,但卻得到“左聯”前輩文學家的好評。當他參加了為淞滬抗戰四周年所舉行的各種紀念活動,參加了閘北工人和婦女界所開展的救國運動,便以親身體驗和耳聞目睹,撰寫了長詩“我們的行列”, 熱情謳歌人民群眾的愛國行動,抨擊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這首詩用“今燧”的筆名,發表在文學刊物《讀書生活》第四卷第一期上。
到上海不久,仝保仁等人就找到了黨組織。自1932年夏仝保仁離開南陽五中到北平升學時起,就與黨中斷了聯系,但他沒有動搖對共產主義的信仰,沒有忘記曾在繡著鐮刀斧子的黨旗下宣過誓,并且仍在積極地為黨工作著。1936年4月,仝保仁向上級提出了重新入黨的要求,經黨組織研究恢復了他的黨籍。
1936年春,仝保仁進入上海國光中學讀書,同年8月,他又考入上海大夏大學。但自來上海后,仝保仁的主要精力,不是用在讀書求學上,而是積極為黨工作,為抗日救亡作貢獻。恢復黨籍后,他在國光中學發展黨員,建立黨小組,組織該校學生在星期天去滬西、龍華、楊樹浦等地作抗日宣傳,在“五一”節上街游行,他還帶領同學們在街頭演出自編的話劇。7月8日,滬西六中學聯合上海商界,在曾被日軍炮火擊毀的舊商務印書館前召開國貨宣傳大會,仝保仁是這次會議的主要組織者,直忙到夜晚方歸,而第二天就是他參加大學招生考試的日子。
在國光中學,仝保仁還和學友、黨外積極分子張承訓等人共辦了一個《新途周報》, 他們在這份四開的小報上撰文宣傳抗日救亡,揭露漢奸投降派的丑惡嘴臉。進入大 夏大學后,仝保仁的工作區域仍在滬西,那里六、七所中學里黨內工作的布置和檢查落實都由他具體負責。仝保仁還在大夏大學組織了一個“流波文藝社”, 并主辦了一個24開本鉛印的文藝雜志《流波》, 他對文學的愛好和執著追求并沒有因學業和工作的忙碌而有所減退。這時期,他還寫過一篇悼念高爾基的散文,用“多緣”的筆名發表在《生活知識》上。
這年12月,為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日本紗廠老板對工人們的殘酷壓榨,上海所有日本紗廠的工人都相繼舉行了罷工。大夏大學和日商開辦的豐田紗廠鄰近,仝保仁親眼目睹了工人們開展罷工和軍警英勇斗爭的過程。在細雨蒙蒙的夜晚,數千工人劈劈啪啪地砸毀機器,然后潮水般地涌出廠門。這時,幾輛大卡車滿載著巡捕開過來了,車上排列著一挺挺機槍,探照燈的強烈光柱在暗夜里掃來掃去,摧淚瓦斯向人群中施放出朵朵紫色的煙霧,嗆人的怪味向四周彌漫著。但工人們并沒有被嚇倒,被驅散,他們從停泊在蘇州河的貨船上撈起竹桿,從鐵道邊撿來成堆的鵝卵石,從石灰鋪子里買來石灰,以此作武器和巡捕對峙。雖然有人被拖入警車,但這種英勇的斗爭依然持續下去,直到天亮。仝保仁在這里第一次看到了工人階級力量的偉大,他感動極了,連續幾個夜晚不睡覺,用飽蘸著激情的筆,把當時的情形寫成一篇千多行的長詩,寄給了一家雜志社。
1937年6月,原一起在開封讀書的同鄉趙寅明給仝保仁來信,說是山西太原的救亡運動開展起來了,他已在那里工作,并邀仝保仁也去太原。此時離開上海,就意味著在大夏一年的學歷又將被拋棄了,不過仝保仁對取得一張大學文憑,已無多大興趣,東北淪陷,日寇的鐵蹄又踏破華北,民族危機一天天嚴重,學業、文憑,在戰爭的烽煙下已顯得脆弱無力,可有可無。他沒費躊躇,就決定棄學北上,到抗日救亡的第一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