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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姓是中國姓氏中最為常見的一個,其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
張揮是古代重要武器弓箭發明者,因發明弓箭,對當時的社會發展貢獻很大,所以帝嚳封揮為弓正(職掌弓矢制造),并賜張為姓氏。
據《尚書》載,周武王滅商后,將王室的姓氏改為姬氏,而商朝的大臣張華則因在戰爭中立下了功勛,得到了擁有張姓的資格。從此以后,張姓開始成為中國歷史長河中一個重要的名字。
在后來的歷史時期中,張姓家族也逐漸發展壯大。在漢朝時期,有諸如張良、張騫等著名人物。他們在政治和外交領域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并且被后人稱為“張氏謀士”。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其他領域中也出現了杰出的張姓代表人物,如唐代詩人張九齡、明代畫家張大千、現代科學家張衡等等。
此外,在中國民間傳說中,張姓也具有著特殊的象征意義。例如有一說法認為,“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其中的黃山就是指位于安徽省境內的黃山市。而在黃山的傳說故事中,張姓人物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比如說,《聊齋志異》中記載的“綠珠兒”故事中就出現了一個叫張橫的英雄。
總體來說,張姓作為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重要姓氏,擁有著豐富而多樣的發展歷程和文化內涵。無論從政治、文藝、科學等各個領域,還是從民間文化和傳說角度,張姓都留下了深刻印記。在中國人口眾多、姓氏繁多的情況下能夠成為最為常見的姓氏之一,也充分說明了張姓家族所擁有的強大影響力和地位。
張姓,是中國姓氏中最為常見的一個。在中國歷史長河中,張姓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從上古時期開始,張姓就已經出現在歷史文獻中。據傳周武王滅商后,將王室的姓氏改為姬氏,而商朝的大臣張華則因在戰爭中表現出色,得到了擁有張姓的機會。從此以后,張姓正式成為了一個家族姓氏。
在歷史漫長的歲月中,許多杰出的張姓人物都曾經涌現。比如說,在漢朝時期就有著名謀士張良和外交家張騫等;唐代詩人張九齡則是中國文學史上不可忽略的一位巨匠;明代畫家張大千則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后一位東方大師”;近代科學家張衡則以其發明的地動儀而獲得廣泛贊譽。
除了杰出的代表人物之外,張姓還涌現過許多典故和傳說。比如說《聊齋志異》中記載的“綠珠兒”故事中就出現了一個叫張橫的英雄。傳說中,他用自己的力量救了一個被惡霸欺壓的美麗女子,并和她結為夫妻。當然,現代也有很多影響力的張姓人物。以下是一些比較知名的:
1. 張磊:中國著名企業家,旅游集團攜程網創始人之一;
2. 張藝謀:享譽國際的導演、制片人,代表作品包括《紅高粱》、《活著》、《英雄》等;
3. 張小龍:微信創始人之一,在互聯網產業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4. 張東健:韓國演員,因出演電視劇《冬季戀歌》而成為亞洲明星;
5. 張亞東:知名主持人、媒體人,曾主持過《非常6+1》、《智勇大沖關》等節目。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幾位代表性人物,還有很多優秀的張姓人物在各自領域中取得了卓越成就,為中國乃至全球的文化、藝術、商業等事業都做出了貢獻。
現代張姓人口數量龐大,分布廣泛。據統計,在中國大陸和海外華人社區中,張姓人口均超過九千萬。在中國各個地方,張姓也有著不同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地位。比如在陜西省西北部的一個小鎮——寶雞市眉縣,就曾經出現過一位著名的張氏思想家——張載。他被譽為“二程之間、四子之首”,并且對后來程朱理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總體來說,張姓是中國歷史上極具代表性的姓氏之一,在歷史、文化、文學等不同領域都留下了深刻烙印。同時,在現代社會中,張姓仍然保持著強大的代表性和地位,成為中國人口眾多、姓氏繁多的情況下能夠閃耀于眾姓氏之中的一個重要家族。
1、心動
九月一號。
開學第一天。
昨晚下了一場雨。
陸聽音推開大門,雨水浸漬在空氣里,裹挾著夏末的燥熱,像是織了張無形的網,連呼吸都變得稠悶黏膩。藍白色校服貼在汗涔涔的皮膚上。
她不適地吐了口氣。
轉回身關門。
忽地,耳邊響起一串急促的鳴鈴聲。
自行車車輪滾過地面,碾壓在被雨打濕的落葉上。
來人在她面前停下,“小鹿,早。”
小鹿是陸聽音的小名。
陸聽音關好門,把鑰匙放進口袋里,興致乏乏地應:“不早了。”
聞言,林周逸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啊,不晚啊,我記得平時我們不都是這個時間點去上學的?”頓了下,瞥到她沒把自行車推出來,問道,“今天不騎車?”
“不騎,熱。”陸聽音回。
“那上來吧。”他往后座歪了歪頭。
“嗯。”
車子往前騎了十幾米。
林周逸忍不住:“你說咱倆還在一個班嗎?”
南城十三中作為南城最好的中學,除了國際班的學生不參與大小考試以外,其他學生都會參加月考進行排名。學校也會根據名次高低將學生依次劃入尖子班、平行班。
上學期兩人不僅是同班,也是同桌。
填報文理分科表時,兩個人都填的理科。按照往常,他們應該仍舊會進尖子班,但林周逸有些發愁:“但我數學沒考好,最后一道大題都沒時間做……”
“……你說我會不會考不進一班啊?”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的回話。
林周逸在前面路口停下,等綠燈的間隙里,回身看她,見她仍舊是一臉情緒不高漲的樣子,問:“怎么,心情不好?”
“嗯。”她直白承認。
“一大早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我和我哥吵架了。”
“你倆一年能吵八百次架,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事兒?”
“我要喝甜豆漿,他要喝咸豆漿,”她語氣悶悶,“然后我倆就吵起來了。”
林周逸好一陣失言:“最后誰吵贏了?”
陸聽音沒吭聲。
見她這反應,林周逸明白過來,笑里藏了幾分竊喜,“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嗎,怎么到你哥面前就慫了?”
“這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就因為他是你哥?”
陸聽音抬眸撇他,語氣含糊:“我尊老愛幼,不行嗎?”
林周逸嗤聲,才不信:“切——”
隔了好幾秒,才聽到她略有些別扭的回答。
“因為他給錢。”
“……”
“你沒錢嗎?”
“昨晚和他打賭,輸光了。”說到這里,陸聽音郁結更甚。
林周逸憋著笑,恰好綠燈亮起,他用力踩下腳蹬,自行車往前駛去,風帶著他略顯玩世不恭的聲音,“不就是杯甜豆漿嗎,我給你買。”
·
學校附近就有家早餐店。
正好是上學的時間點,早餐店里外里擠滿了學生。
陸聽音和林周逸在路邊喝著豆漿,忽地。
“咚——”的一聲,一輛自行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被車主摔在地上。車主連正臉都沒給他們,飛奔去早餐店,甩話給他們:“幫我看著車,我去買個包子。”
“車都不停好,你就差那么一會兒?”
林周逸罵罵咧咧地,卻還是把車扶了起來。
沒過多久,陳超就從人群里擠了出來,手里提著好幾袋戰利品。
他遞向林周逸:“燒麥,吃不?”
林周逸問陸聽音:“要嗎?”
“我想吃豆沙包。”她咬著吸管,含糊不清地答。
陳超抽了一個袋子過去,里面裝著兩個包子:“這袋是豆沙包,拿著——”
南城十三中不允許學生帶餐食進學校,因此學生們都是在校外用餐。
三人也懶得動,站在路邊吃著早餐。
陳超把吸管插在豆漿杯上,喝了一大口后開口:“你們是不是還沒進學校,還沒看到分班表吧?你猜你們在哪個班?”
林周逸問:“我在哪個班?”
陳超沒答,看向陸聽音:“你不想知道嗎?”
“她鐵定一班啊,這有什么好問的!”林周逸急了,“我幾班?”
“一樣。”
林周逸愣住。
“……”
“真一班,沒騙我?”雖然懷疑,但他眉眼處有著藏不住的欣喜若狂,“我數學最后一題都沒做,也能進一班?”
陳超解釋:“數學卷子本來就出難了,年級里就沒幾個人做完。”
頓了頓,他問陸聽音:“你肯定做完了。”
陸聽音沒否認,“嗯。”
陳超感慨:“學霸啊……”
這詞似乎戳到他的某個記憶點,話題陡然轉變,陳超附耳過來,低聲說:“我暑假的時候聽到了一個事兒,咱學校要來個轉學生。”
“轉學生有什么稀奇的?”林周逸不以為意。
陳超喋喋不休起來——
“別的轉學生不稀奇,但這位兒來頭可不小。”
“從隔壁的附中轉學過來的,我聽我附中的同學說,不管是大小考試,他都是雷打不動的年級第一,每次都能甩第二名六七十分。”
林周逸揚眉:“學霸啊,男的女的?”
陳超:“男的。”
林周逸:“你認識?”
“初中時候隔壁班的,”陳超三兩口解決一個包子,把塑料袋塞進口袋里,“我們班女生下課了老往他們班跑,追他的人挺多,但他連正眼都沒給她們。”
林周逸笑:“還挺拽。”
“哎,沈晝——!”
陳超朝著某個地方看過去,聲音不自覺抬高。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是校門外窸窣人群,天藍色校服被初升驕陽照耀的干凈清澈。魚群般涌動的嘈雜人群里,陳超的聲音顯得微不足道,很快被湮滅。
但有個人停了下來。
陽光晃動,男生的模樣在光線下更清晰,側臉線條凜冽,冷淡又桀驁,隨著他轉頭張望的動作,俊朗的五官映入眼簾。
在某個瞬間,似乎是他帶動著光影流動。
也不過兩三秒的功夫,他就轉回身,消失在人群中。
喊完沈晝的名字,陳超才意識到他壓根不認識自己,而且人那么多,他估計也沒發現叫他的是哪一個。
略顯尷尬的轉回頭,卻猛地對上一個視線。
“……你那是什么眼神?”
陸聽音收回眼,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淡聲道:“吃完沒,上課時間快到了。”
早餐店外的學生已經所剩無幾,學校體育館外的超大時鐘里,分針已經指向五十,三人匆忙收拾東西,跑進學校。
好在一班教室就在教學樓一樓,三人停在教室門外時,上課鈴聲還沒響。
講臺上,也沒有班主任的身影,開學第一天,教室里異常活絡吵鬧。
但像他們這么晚到的人也不多,教室里就剩四個空位,第一排靠窗兩個,最后一排靠門兩個位置空著。
林周逸靠在門邊,“怎么說,坐哪兒?”
陳超接茬:“我肯定坐最后一排。”
“沒問你,滾一邊兒去。”
“……”
林周逸撇頭看陸聽音,見她對著空氣若有所思的樣子。
“發什么呆呢?”
“沒什么,”她回神,“坐——”
喉嚨里“最后一排”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身后突然多了一個聲音,嗓音冷淡得仿佛在冰棱上滾過,“讓讓——”
林周逸側身讓他,他從她身邊經過,陽光在她僵硬的后背偏移,陰暗的,半明半暗的,最后,她整片后背被暴曬在太陽之下。
蟬夏帶來的燥熱在此刻翻涌蒸騰,沿著她的脊椎骨不斷蔓延。
全身掀起一股莫名熱意。
他走過講臺,最后停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坐下。
窗臺外的陽光稀疏,穿過窸窣樹葉,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地落在他的臉上。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額發自然下垂,半遮住他的眼睫,狹長的眼尾擺成冷淡的弧形。側臉線條利落清冽,即便夾帶暖意的陽光照耀,他的神情依然是寡冷的,疏離的,高高在上的。
見第一排有人坐了,林周逸干脆:“陳超,你坐第一排去。”
陳超哭訴,“你又不是不知道,英語老師就喜歡喊第一排的人回答問題,我英語最差了,十次有八次都答錯,你讓我坐第一排,不是明擺著讓我丟人么。”
“我這是為你好,這樣你就能專心學習了。”
“你這哪是為我好,你這是想讓我死。”
“……”
“小鹿,你坐哪兒?”見林周逸那兒行不通,陳超轉而向陸聽音求救,“你成績這么好,不怕老師提問的對吧?”
“她和我坐同桌。”林周逸踹他一腳。
陸聽音回神,“你說,那個轉學生叫什么名字來著?”
陳超一愣,“轉學生?”
她朝某處抬了抬下巴,“那個。”
“沈晝?”剛剛經過時他沒注意,順著陸聽音的目光,陳超看清了坐在第一排的人,有些驚訝,“他在我們班?”
“沈,晝。”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咬字清晰,印在心底。
“哎你問這個干什么,小鹿,鹿姐,你坐哪兒啊?”陳超急切。
陸聽音盯著沈晝,唇畔突然溢出一抹笑來。
陳超總覺得她這個笑格外的意味深長,又覺得有些相似,仿佛在哪里見過。在哪里見過呢,他揪著張臉,努力回想。
她語氣幽幽:“我坐,”
“——第一排,沈晝同學邊上。”
話音落下,她就徑直離去,朝沈晝坐著的地方。
陽光穿過門廊,照在她的身上,由清晰至晦暗。
陳超猛地一激靈,想了起來——
十分鐘前,在學校門口,他看到的就是她這樣的笑,和眼神。
那是獵人看到獵物時的笑。
2、不心動
幾乎是在陸聽音話音落下的第一秒,林周逸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同一時刻,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陳雨薇踩點般地進了教室。她手里拿著一沓紙,見林周逸和陳超發愣似的站在講臺上,紙卷成筒狀,一個腦袋輕敲一下。
“不回位置上坐著,杵這兒干嘛?”
林周逸怒火中燒,但也知道這是上課的時間點,窩火地應了聲,“知道了。”
之后,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
但眼神總往前排瞟。
隔著一條對角線距離的前排。
陸聽音在走道處停下,眼眸低垂,“同學你好。”
聞聲,沈晝輕瞥一眼。
距離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近,近到她能看到他略泛青色的眼窩,狹長眼尾拉扯出的弧度淡漠又疏離,望向她的時候,眼里寒意未減半分。
也不過是一眼,他就收回視線。
陸聽音沒生氣,仍舊笑盈盈的:“你邊上有人坐嗎?”
依然沒得到回答。
陸聽音從來沒被人這樣冷待過,心底忐忑,在思考接下去要說些什么才能得到回應時,卻看到沈晝站起身,騰出空間。
意味明顯。
令她有些許的怔忡。
沈晝眉頭輕蹙,“進去。”
陸聽音勾唇,如愿地坐在沈晝邊上的位置。
見所有人都找好位置,班主任陳雨薇開始發言。陳雨薇在高一時就擔任一班的班主任,高二自然沒變,她年紀輕,為人隨和,班里人都挺喜歡她的,嬉笑打鬧時,會叫她一句“陳姐”。她健談,一點兒事就聊到下課。
下課后。
陸聽音敲敲桌子,發出沉悶聲響。
“同桌,你好。”
“……”
她這位同桌并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第一次禮貌性會晤碰壁。
停頓半秒,她再接再厲,“我叫陸聽音,你叫什么?”
“沈晝。”
得到回答的陸聽音展顏一笑,露出一排貝齒,“怎么寫?”
沈晝側眸睨她,眼里厭惡意味隱隱約約,但仍舊掀開課本,在扉頁上快速寫下他的名字——沈晝。
筆畫流暢,字體落拓硬朗。男生很少有字寫得這么好的。
陸聽音夸他:“你的字寫得真好看。”
沈晝把書本蓋上。
她說:“名字也好聽。”
陸聽音道:“我的名字——”
她禮尚往來,準備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怎么寫。
“——我不想知道。”沈晝起身,居高臨下地站在位置上,疏淡眉眼彰顯幾分陰鷙,“既然坐我邊上,就安靜點。”
不是請求,是命令。
·
中午是在學校食堂解決的。
林周逸仍然有所不滿:“你非得和他坐同桌干什么,人明擺著不喜歡你,你還上趕著?”
教室又不大,雖然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沒法聽清沈晝對陸聽音說了什么,但能看到沈晝稍帶慍色的臉。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陸聽音語氣平靜。
“那你還……”
“但他也沒說討厭我。”
喜歡和討厭一樣,理由千萬種。討厭時的拒絕千篇一律,但沈晝沒從一千種拒絕里找出一句討厭。
那就是不拒絕,不討厭。
林周逸登時泄了氣。
他看著陸聽音。她從小到大就沒缺過人追,模樣好看五官清麗,舉手投足間又帶著大小姐的驕縱,同齡男生私底下總議論她,說她好看,又說她難追。
追她的人從沒少過,但她向來連他們叫什么都記不清。
唯獨沈晝——
一見鐘情,讓她單單提到這個名字,眼里都帶著光。
再勸下去也沒用,林周逸有些索然無味,轉移話題:“吃完沒?”
陸聽音沒什么胃口,動了幾筷子:“吃完了。”
陳超拉住他們,“哎——我還沒吃完!”
“就你吃飯慢,沒聽過那話嗎,”林周逸慢悠悠地,“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我剛坐下謝謝。”
陳超打菜的時候遇到初中同學,聊了幾句,耽誤了點兒時間。
他那初中同學林周逸和陸聽音也認識,學校的“積極分子”,致力于積極闖禍,積極惹是生非,上學期他們和隔壁的職高起了點兒沖突,林周逸還幫著干了一架。
也算是朋友關系。
王志新邊吃飯邊問,“沈晝是不是來你們班了?”
思緒散漫的陸聽音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回神。
陳超說:“是啊,怎么?”
王志新:“他當時中考沒考你知道吧,后來他爸捐了棟科技樓給附中,才讓他去附中上的學,沒想到也才過了一年,他就轉到咱們學校來了。”
陸聽音問,“你怎么知道?”
陸聽音成績好家境好,是眾人眼里的天之驕子,也是許多男生眼里的高冷女神。她在外人面前向來話少,就連表情都少有。上次打架也是,就站在邊上,面不改色地看完一整場群架,有人腿被鋼棍砸斷倒在她面前,她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只在結束后懶懶一句,“困了,回去睡覺。”
見她主動找自己搭話,王志新一愣:“……我和他初中一個班的。”
陸聽音問:“那你還知道些什么?”
因她的主動搭話,王志新有些飄了,說話語調都嘚瑟起來。
“我好哥們是附中的,聽說沈晝他爸不同意讓他轉校,畢竟捐了那么一大筆錢給附中,誰家錢不是辛苦掙來的啊。但沈晝偏要轉,轉校前還和他老子打了一架。”
“真是難得一見的大孝子,能憑自己本事考個全校第一,偏不考,非得讓他爹花錢上附中。在附中上了一年學,又不想上了,來咱學校。”
“我要是他爹,別說給他錢讓他上學了,打的這狗崽子家門都出不來!”
王志新越說越激昂,陸聽音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陳超藏在餐桌底下的腳猛踢他。
王志新躲開,“你踢我干嘛?”
陳超低聲道:“別說了!”
“這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王志新邊說,視線往對面掃去,坐在對面的陸聽音正靜靜地看著他,烏黑的瞳仁里沒有任何情緒。
莫名有些發怵。
他氣勢少了大半,“我說錯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對的,”陸聽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調平靜并無起伏,卻頗具威懾力,“但沈晝就算真是個垃圾,也不是你這種人能說三道四的。”
“管好你的嘴。”
“還有,以后我要是從別人嘴里聽到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我不管別的,第一個就撕爛你的狗嘴。”
換做別人王志新直接沖上去干了,但面前的人是陸聽音,更何況她邊上還站了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沈晝。最后,窩著一肚子氣,咬牙忍住,討好地笑:“不會不會,我不會去外面說這些事兒,你放心。”
“不止是這些事,以后別讓我聽到你提沈晝的名字。”
“沈晝……?”
“聽不懂人話是吧?”
“聽得懂聽得懂。”
她轉身要走,隔著一排餐桌看到坐在那兒的一個背影,曲線清瘦,格外熟悉。
沈晝不知道坐在那兒多久,也不知道聽了多久。可能什么都聽到了,又可能什么都沒聽到。
他放下筷子,端起餐盤,經過她身邊時,沒看她一眼。
陸聽音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肩上一重。
林周逸搭著她肩,幽幽開口,“小鹿,你這新同桌不領你情啊。”
陸聽音回神,拍開他手,“要你管。”
·
按照學校慣例,開學前兩天就是考試。老師改卷也快,上午考完下午就出成績,不出意外,周二放學前就能知道成績。
最后一堂考完還有一節自習,班里不少人交頭接耳地對答案。
物理最后一題有些難,班里出現好幾種答案。
有人問陸聽音,回答完后,她側眸看了旁邊的人一眼。昨天之后她就沒找他說過話,如他所愿地保持安靜。
倒也不是她想保持安靜。
考試教室不在一塊兒,她想找他說話也沒機會。
好不容易有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沈晝,你物理最后一題答案是什么?”
他低頭看書,“和你一樣。”
見他沒像昨天那樣排斥自己,陸聽音乘勝追擊,“但班里就我和你答案一樣。”
“哦。”
陸聽音問:“哦?”
沈晝動唇:“我是對的。”
她問:“你就這么自信?”
“不是自信。”
“那是什么?”
“題太簡單,沒什么可說的。”
“……”
題目難度堪比奧賽,陸聽音能做出來也是因為暑期時她哥哥給了她幾本奧賽習題練手,但陸聽音從來不會用這種囂張語氣。
她單手撐著下巴看他,嘴角笑意逐漸擴大。
許是她的眼神太明目張膽,沈晝把書合上,嘴角輕扯,“陸聽音。”叫她名字時的嗓音微啞低沉,好聽得要命。
她稍湊近他:“在在在。”
沈晝側過身,長眼黑沉沉:“問完了嗎?”
陸聽音微抿唇。
沈晝:“輪到我了。”
他臉在陰暗處,嗓音也顯得沉冷:“昨天中午的事,還記得?”
陸聽音揣摩了下,“記得。”
沈晝問:“那個人說的話,也記得?”
問題太直白,她顯得局促。
“差不多。”
“那就是一句沒忘。”
“……”陸聽音抬眸看他,想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
“那你也應該記得,我和姓沈的打架的事。”沈晝聲線平平,說話時沒半分的停頓,仿佛早已熟練到將“父親”這詞替換為“姓沈的”。
陸聽音倒是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啊。”
“所以,你能閉嘴嗎?”他不耐煩。
“這有什么直接聯系?”
沈晝眼眸微垂,眼里曳出一抹無所謂,“我連他都打,更何況是你。”
陸聽音眨眼,“我又不是你爸。”
仿佛被某個詞戳到痛點,他眼里閃過一絲陰鷙,
她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只覺得莫名:“我可不想當你爸,你少做夢了。”
沈晝:?
“……”
3、心動
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進校學生會的學生成績必須得好。越是在乎成績的學校,對成績好的學生越是開綠燈。甚至于——尖子班的學生,只要想進學生會隨時可以進。
陸聽音中考全市第一,來學校后大小考試更是雷打不動的第一。成績好樣貌好,不論性子如何,單這兩點就足夠招人喜歡。上學期換屆,她成功競選學生會副會長。
早自習時,團委老師來教室,陸聽音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結果沒想到她叫走沈晝。
班主任后一步進教室,手里拿著開學考成績單。
早讀聲停下,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上。
“知道你們關心成績,這次大家考得還算不錯,除了林周逸——”陳雨薇點名批評,“放假光玩了是吧?語文古詩文默寫都能錯倆。”
“那都沒學!”林周逸反駁。
“班里就你沒寫對。”
林周逸唏噓,“都是一群怪物……”
批評過沒考好的,接下去自然是表揚考得好的。陳雨薇笑的春風滿面,她原以為陸聽音已經足夠優秀,卻沒想到轉學過來的沈晝也優秀。
“這次考試出現了兩個第一,分別是陸聽音……”刻意停頓,制造懸念。
眾人屏息,林周逸無所謂道:“反正也沒有我,我不在乎。”
因他這話,緊張氣氛被嬉笑聲取代。
陳雨薇也笑,“還有一個,是沈晝。”
學生們一愣。
陳雨薇道:“兩個人還是同桌,真巧。”
陸聽音不害臊道:“說明我倆心有靈犀。”
林周逸沒眼看。
陳超卻頗有閑心地打趣,“多好,兩個第一要是真走到了一起,那可就是強強聯姻。見證過一段這么美好的愛情,我的青春也沒有遺憾了。”
林周逸翻白眼:“傻逼。”
“……”
早自習結束,沈晝回到教室。
猶豫片刻,他輕敲桌子,“喂。”
陸聽音翻書動作停頓半秒,又繼續。
沈晝靠在椅背上,吐字清晰,“陸聽音。”
她合上書,“想我了嗎?”
他看上去沒有半點想她的樣子,聲線冷淡:“學生會干什么的?”
陸聽音一愣,“張老師讓你進學生會。”
想想也正常,這次考試他考第一,團委老師肯定不會錯過這么好的學生。
陸聽音問他:“你進什么部門?”
沈晝:“副會長。”
陸聽音:“好巧,我也是。”
他扯了下嘴角,“所以,副會長都干什么?”
陸聽音想了想,“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沈晝斂眸,攤開剛發下來的習題冊,拿筆做題,儼然忘記自己正和她在交談中。
陸聽音盯著他的側臉,沒再和他開玩笑:“學生會一共九個部門,每個部門都有部長管,像我們這種副會長基本什么也不用管,開會的時候出現一下,有活動的時候出現一下,刷個臉熟就行。”
等她講完,沈晝仍在紙上寫字。
陸聽音撇了撇嘴,也低頭做題。
沈晝忽地說,“中午十二點開會。”
“啊?”
“別忘了。”
她扭頭看他,“去哪兒開會?”
沈晝:“學生會辦公室。”
隔了幾秒,沈晝唇間澀意,“你知道在哪兒吧。”
“知道。”
“哦。”
她聞弦而知雅意,嘴角輕咧,“我們一起過去。”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對陸聽音而言就已足夠。
·
學生會換屆后第一次開會,傳聞有新的副會長上任。
許佳薇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整理妝容,她是國際部的學生,國際部管得并不嚴,容許學生化淡妝。她刷著睫毛,聽著旁人閑聊新來的副會長。
“說是附中轉過來的,之前在附中也是學生會的,但哪兒有這么個理嘛,附中是附中,咱們學校是咱們學校,而且附中算什么,每年重本率也沒咱學校高。”
“你就醋吧。”
“……那本來就是,哪有一過來就當副會長的。”
“你在學校待一年了,還不明白嗎,一班的學生就是有特權。”
那人安靜了下,語氣挺沖:“我就是不服。”
“有什么不服的,張老師選沈晝當副會長的時候我就在辦公室,你可能不知道,這位新副會長,開學考年級第一。”
“陸聽音沒考過他,不是吧?”
“陸聽音還是第一,并列第一。”
聽到熟悉的名字,許佳薇直起腰,“在你們眼里,只能陸聽音考第一嗎?”
話里難掩譏諷與嘲弄。
學生會里誰不知道許佳薇和陸聽音之間有矛盾。
很難說是矛盾,畢竟——
許佳薇看不慣陸聽音,但陸聽音從未把許佳薇放在眼里。
高一開學,陸聽音中考狀元便已響徹十三中。
開學時的新生迎新晚會上,許佳薇代表國際部高一新生上臺表演,身著一襲紅裝,在禮堂上的古箏彈奏驚艷四座。
學校里的人總拿她倆作對比。
后來更是有人在論壇上發起校花投票。那投票還是許佳薇唆使好友弄的,沒想到最后贏的是陸聽音。
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忙改口:“我沒那個意思。”
另一人不知是在彌補,還是在煽風點火,“陸聽音好像在追沈晝。”
“她還會追人?”許佳薇訝異,心里驀然有異樣想法,“沈晝答應了?”
“沒呢,沈晝對她蠻冷淡的。”
“是嗎?”許佳薇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嘴角浮起曖昧笑意,“沈晝是吧,我還挺想看看這位新來的副會長的,萬一我倆看上眼了,多對不起陸聽音啊。”
她幸災樂禍地笑。
二人不遺余力地夸她。
阿諛聲音越來越遠,被風吹散在空中。
洗手間最里側緊閉的門,陡然被人推開。
流水聲淅淅瀝瀝,鏡子被光照的透亮,反射出女生面無表情的臉。
陸聽音關上水龍頭,抽過紙低頭擦著手。
離開前,浸了水的紙巾被她揉成團扔進垃圾桶里。
“咚——”的一聲沉悶聲響。
她離開洗手間,走向學生會辦公室。
辦公室門微敞開一道縫,她推門進去。上廁所前她就帶沈晝找了位置坐下,離開前,她還特意叮囑邊上的沈晝,“我去上個廁所,別讓別人坐我的位置。”
沈晝沒說話。
她又重復了遍。
他眼眸微掀,似鼻腔里發出聲音:“嗯。”
是有些不耐煩的。
但總歸是答應了的。
而且位置確實也保持著她離開時的空蕩。
陸聽音走過去,在位置上坐下。人還沒來齊,她無所事事,目光掃向沈晝,卻在半空定住,錯過沈晝,落在他另一邊坐著的人身上。
四目相對。
彼此都裝無事發生般笑著打招呼。
許佳薇:“嗨。”
陸聽音眉間笑意半盞,“嗨。”
沈晝皺眉:“笑得很假。”
陸聽音反駁:“我這是見到朋友的,真摯又熱情的笑。”
“你倆認識啊?”見他倆在對話,許佳薇借機搭訕,“我好像第一次見到他哎,陸聽音,這是你同學?”
陸聽音言簡意賅:“沈晝。”
許佳薇把椅子拉得離沈晝近些,似是為了方便聊天,“就是新來的副會長沈晝是嗎,你好,我叫許佳薇。”
說著,她的手伸了過來。
五指纖細白皙,指甲蓋泛著透亮的瑩白,格外好看的一只手,停在沈晝面前。
視線里騰空多出來的一只手。
耳邊響起的故作溫柔的女聲。
刻意拉近的距離。
無論是哪一點都足夠考驗他的耐心。
沈晝突然起身,臉上表情冷淡到近乎沒有,但眼底卻寫滿了不耐煩。他手放在陸聽音的椅子上,垂頭看她,“起來。”
陸聽音莫名。
“換個位置。”
她站了起來,眼睛平視在他下顎,線條清冷。
“你不坐嗎?”
“不坐,煩。”
聲音不輕不重,只他們兩個人聽到。
她抬眸,看清他眼瞼處的厭惡。
陸聽音忍不住笑了。
旁人或許會對許佳薇青睞有加,即便不喜歡,也會禮貌性地回應。但沈晝不一樣,從始至終,沈晝連敷衍地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他甚至還和她換了個座。
離許佳薇更遠。
沈晝壓抑著情緒,又說:“讓你好朋友安靜點。”
陸聽音彌漫在臉上的笑僵住。
“……”
是個屁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