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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多地公布2022年新生兒爆款名字,總體來看,往年盤踞排行榜首的“梓軒”“梓萱”等偶像劇風名字不再“獨領風騷”,“沐”“澤”“辰”“玥”“心”等“新秀”后來居上實現趕超。
安徽合肥
2022年在合肥辦理出生登記的男孩中,“沐辰”位居榜首,子屹、瑞澤、沐陽、瑞霖、沐宸緊隨其后。
2022年在合肥辦理出生登記的女孩中,“沐瑤”穩坐榜首,一諾、沐妍緊隨其后,也深受寶爸寶媽喜愛。
另外,合肥公安戶籍大數據顯示,在合肥新生兒姓名中,僅從姓名中單字來看,“子”“澤”“沐”“玥”深受家長喜愛。
浙江杭州
基于杭州2022年落戶新生男寶的數據,最熱的三個名字分別是“子屹”“奕辰”“瑞澤”。其中,“子屹”占新生男寶名字的0.26%,1萬個男寶里26個叫“子屹”。
基于2022年落戶新生男寶的數據,新生男寶名字中最常用的字前三是“澤”“辰”“子”。
基于2022年落戶新生女寶的數據,最熱的三個名字是“玥”“一諾”“昕玥”。其中,“玥”占新生女寶名字的0.36% ,1萬個女寶里36個叫“玥”。
基于2022年落戶新生女寶的數據,新生女寶名字中最常用的字前三是“玥”“一”“可”。
四川成都
去年,四川成都男孩取名榜上位列榜首的名字是“瑞霖”,2022年在成都辦理出生登記的人口中,大約1000個男孩中有4個取名為“瑞霖”。
而拔得頭籌的女孩名字是“伊一”,大約1000個女孩中有近2個取名為“伊一”。
廣東佛山
拔得頭籌的是宇軒,2022年在佛山辦理出生登記的人口中,男孩取名為宇軒的最多,大約1000個男孩有1個取名為宇軒。
排名第2至10的男孩名字為梓睿、梓豪、梓軒、俊宇、梓恒、星宇、銘軒、奕霖、子軒。
男孩取名單字的前5名為睿、翊、朗、毅、宇。
女孩這邊的榜首是心玥,2022年女孩取名為心玥的最多,大約1000個女孩有近3個取名為心玥。
排名第2至10的女孩名字為梓晴、玥瑤、昕玥、芷晴、語桐、詩玥、思玥、梓玥、樂瑤。
女孩取名單字的前5名為玥、悅、琳、可、瑤。
如何查全國有多少人和你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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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中國新聞網
來源: 極光新聞 東北網
《武神主宰》描述: 天武大陸一代傳奇秦塵,因好友背叛意外隕落武域。 三百年后,他轉生在一個受盡欺凌的王府私生子身上,利用前世造詣,凝神功、煉神丹,逆天而上,強勢崛起,從此踏上一段震驚大陸的驚世之旅。
第1章 重生武神歷2216年。
天武大陸至高之地——武域。
黑色的狂風瘋狂地怒吼,天空被撕裂開一道道巨大的傷口,猙獰恐怖,吞吐閃滅的黑色虛空裂縫,猶如一頭永不知疲倦的洪荒猛獸,吞噬著它所能吞噬的一切。
這里是天武大陸七大禁地之一,位于武域的死亡峽谷。
死亡峽谷中,恐怖的虛空風暴常年肆虐,永不停歇,數萬年來吞噬了成千上萬的強者性命,它如同一個絞肉機,絞殺著所有進入其中的生命。
這里人跡罕至,哪怕再自信的強者也不會降臨此地,那浩蕩的虛空風暴,足以將一名九天武帝強者,輕易撕裂成碎片。
“為什么?上官曦兒,風少羽,你們為什么背叛我?”
秦塵渾身染血,站在死亡峽谷前的崖壁之上,神色憤怒地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那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與憤怒,一顆心,刀絞般的痛苦。
秦塵。
天武大陸的一代傳奇,九品帝級煉藥師、八階皇級血脈師、八階武皇。
他,自小便是孤兒,一身廢脈,無法修行。
可他卻生生的打破了這個桎梏,從血脈師開始,逆天改命,憑廢血脈之力,登凌絕頂,走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成為了千古以來第一人。
二十六歲,秦塵獨闖天陣山,四十九天走過九九八十一座九階大陣,成為了千年來天陣山唯一過關的陣法師。
二十八歲,突破九品煉藥帝師,擔任大陸藥師殿名譽長老一職。
三十歲,以八階血脈皇師的造詣,連挑血脈塔十大頂尖血脈皇師,無一敗績,名震大陸。
成為大陸至高的傳奇!
他,有一紅顏,名為上官曦兒,被譽為大陸一美人。
十年來,生死與共,秦塵傾盡所有,使上官曦兒修為突飛猛進,成為九天武帝,成就大陸一段佳話。
他,有一兄弟,名為風少羽。
十年來,肝膽相照,秦塵傾盡所有,幫其打下偌大江山,建立名震大陸的軒轅帝國。
可就在他幫紅顏和知己都站在大陸巔峰的時候,兩人竟然卻一同背叛了他。
那一天。
睡夢中,上官曦兒突下殺手,用他親手煉制的帝兵刺入了秦塵的身體。
同時,早已埋伏在一旁的風少羽直接闖入他的宮殿,強勢出手。
兩大九天武帝高手,對他一個八階武皇痛下殺手,秦塵猝不及防,身受重傷,一路闖出宮殿,逃亡三天三夜。
但最終,還是被兩人追殺到了死亡峽谷。
此時。
秦塵早已精疲力盡,渾身經脈盡碎,奄奄一息,再無一戰之力。
但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兩個被他視為最親之人,竟會聯手背叛他。
“為什么?”
容貌絕美,如畫中仙子一般的上官曦兒,面對秦塵不甘的詢問,嬌笑著依偎在了風少羽的懷中,而風少羽的大手,則直接撫摸上了上官曦兒的腰肢。
秦塵瞪大雙眼,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心神劇震之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嘶聲道:“你們兩個竟然……”
上官曦兒嘲諷一笑,可悲地看著秦塵,譏笑道:“在認識你之前,我就和少羽兩情相悅,之所以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利用你。”
“你以為我是真心喜歡你么?哈哈哈,錯了……”上官曦兒怨毒的看著秦塵:“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惡心,如果不是因為你能給我和少羽帶來好處,我才懶得與你虛與委蛇。”
“這十年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和少羽的計劃之中。”
“這些年,你癡迷修煉和煉藥,時常閉關,給了我和少羽許多相處的機會。”
“我們早就約定,待我們成為九天武帝之時,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日。”
“終于,在你的幫助下,我成了九天武帝,少羽建立了軒轅帝國。”
“我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這,就是為什么!”
上官曦兒哈哈笑著,笑聲中充滿了肆意張狂、怨毒冷漠,和秦塵認識的那個溫柔賢淑的上官曦兒,是如此迥異。
秦塵面如死灰。
十年時間,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竟然就是為了接近他。
可笑自己,卻渾然不覺,只知道一片真心的付出。
卻不曾料到,這十年的紅袖添香,原來只是一場騙局。
秦塵的心,有如萬箭穿心。
更多的,則是恨!
那熟悉的臉龐,此時此刻是如此陌生,甚至連那絕美的容貌,都變得‘丑陋不堪’。
“‘好兄弟’,現在知道為什么了吧。”風少羽嘴角上揚,笑容奸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忍了十年,不惜將我的女人拱手讓給你,每當看著你和她纏綿在一起,我就發誓,待時機成熟,必定將你誅殺,讓你失去所有,而你的財富、地位、女人統統都是我的。”
“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
風少羽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赤*裸殺機,他盯著秦塵右手腕上的儲物手鐲,露出貪婪之色,得意的獰笑道:“你放心,等你死后,你的一切,我都會接收的,特別是你在神禁之地得到的那樣東西,還有,你的女人!”
風少羽陰邪一笑,修長的手,直接撫摸上上官曦兒的豐臀,這一對男女,便在秦塵的面前,咯咯的笑起來。
秦塵眼神冰冷,凄涼一笑。
自己奉為至親的兩人,竟然一直在騙他,利用他閉關修煉的時間,吞食著他的一切,可笑他卻渾然不覺。
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秦塵笑。
他笑這對狗男女,卑鄙無恥。
也笑自己,愚昧白癡。
笑著笑著,兩行血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緩緩站起,充滿仇恨的雙眼,狠狠的盯著面前兩人。
哀莫大于心死。
他恨,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對方。
可是。
已經沒有機會了。
秦塵望著身后狂暴的虛空裂縫,在那一對狗男女驚怒的目光中,縱身一跳,而后被無盡的虛空裂縫,瞬間吞噬。
臨死前,秦塵眼神冰冷,嘴角帶著冷笑。
想要他的東西,下輩子吧!
狂風呼嘯,虛空破碎。
崖壁上,只有風少羽和上官曦兒驚怒的吼叫之聲,久久回蕩。
天武大陸,大齊國,定武王府。
“上官曦兒、風少羽,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好恨啊!”
一個少年從鎏金床榻之上豁然驚醒,憤而坐起,他怒目圓睜,眸似寒星,從中爆射出一團刻骨銘心的仇恨之光,渾身冷汗淋漓。
床榻之上,少年雙手緊攥,任憑指甲深入掌心,傳來鉆心疼痛,卻絲毫不覺。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面前古色古香的床榻、屋檐,怔怔不語。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經死了么?
一股強烈的疼痛,突然從秦塵腦海傳來,以至于他痛苦的大吼一聲。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是一股全新的記憶。
“自己竟然,重生了?”
旋即,秦塵豁然睜開雙眼,明白了發生什么之后,即便是他這個大陸頂尖強者,此刻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記憶中。
如今,已是武神歷2516年,距離前世他隕落,足足過去了三百年。
三百年時間,滄海桑田,風云變幻。
曾經的軒轅帝國,在風少羽的開疆拓土下,成為大陸第一皇朝,威震天下,封號軒轅大帝。
而曾經的上官曦兒,則建立了飄渺宮,始號凌波女帝,享受億萬人敬仰。
憑借著秦塵留下的神兵丹藥,兩人已成為大陸至高般的存在,威臨天下,跺一跺腳,整個大陸都要抖三抖。
而秦塵,卻重生在了大陸這偏僻小國之中。
“上天讓我重活一世,上官曦兒、風少羽,你們等著,我秦塵回來了,你們的噩夢即將來臨,總有一天,我秦塵會親自踏上武域,討回所有的一切!”
秦塵握緊拳頭,在這古樸富貴的房間中,對天發誓!
那濃烈的殺意,在這房間上空化作一股無形旋風,久久不散。
“塵兒!”
突然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干凈長袍,頭戴玉簪子的美婦人焦急的走了進來,看到床榻上蘇醒過來的秦塵,焦急的眼中猛地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太好了,塵兒,你終于醒了,娘親擔心壞了。”
美婦人長長的睫毛上帶著淚珠,一把抱住了秦塵,嚶嚶的哭泣起來,可哭聲中,卻帶著欣喜之意,那溫暖的懷抱包裹著秦塵,讓蘇醒過來原本心中充滿仇恨的他,莫名的升起一絲暖意。
美婦人名叫秦月池,是大齊國定武王之女,也是秦塵的娘親。
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居然也叫秦塵,因為在王都的天星學院與人爭斗,結果跌落武斗臺,撞破腦袋,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一命嗚呼。
最后,卻被三百年前的秦塵的靈魂意外占據了身軀,擁有了第二世。
“塵兒,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嚇死娘親了,以后娘親再也不允許你行事如此魯莽了,聽到沒有,如果你不在了,讓娘親一個人以后怎么活。”
美婦人撫摸著秦塵瘦弱的臉頰,美眸中流露出殷切的關心。
秦塵看著美婦人,靈魂中浮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動。
前世的秦塵,只是一個孤兒,沒想到上天讓他重活一世,竟給了他一個母親。
在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中,母親秦月池,對他極好,可謂是無微不至,母子之間的感情,十分融洽。
秦塵重生后,靈魂與原來這具身體的靈魂融合,自然也擁有了這具身體原來得的一切情感。
看著面前擔憂哭泣的美婦人,秦塵內心一陣激動,脫口而出道:“娘,孩兒以后再不會魯莽,讓娘親擔心了。”
這句話說完,秦塵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塊石頭般,靈魂一陣輕松,那原本殘留的一絲的束縛感,也徹底消失了。
秦塵知道,這是原來的那個秦塵的意識,知道他的想法后,徹底的消散了。
從今往后,這具身體只剩下一個意識,那就是他秦塵。
“那就好。”美婦人一臉溫柔的看著秦塵,眼中仿佛只剩下,自己的這個兒子。
“塵兒,你告訴娘親,你怎么會和魏其侯家的公子決斗的,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秦月池蹙眉看著秦塵,面露擔憂。
“沒有,是孩兒我自己要和他決斗的。”秦塵低頭道。
目光,卻是很冷。
事實是,魏震在學院辱罵他是個野種,罵他母親是個賤女人,他一怒之下才上臺與之決斗。
現在看來,這應該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
因為,魏震一上臺,就下了毒手。
如果他告訴娘親真相,以娘親的性格,一定會找魏其侯家拼命,可現在娘親的處境,也很艱難。
秦月池年輕的時候,號稱大齊國第一美人,是王都無數王侯公子暗慕的對象,提親的媒人帶著禮物踏破了門檻,甚至于當今圣上,都聽說了秦月池的美貌,有意納她為妃。
可秦月池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離家出走,闖蕩天下,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三年之后,秦月池回來了,帶著剛剛出生的秦塵,回到了秦家。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王都。
未嫁生子,這在整個天武大陸,都是極為忌諱羞恥之事,屬于不守婦德,在一些偏僻蠻夷之地,更是要浸豬籠的。
當時的秦家,氣得差點沒打死秦月池,是定武王秦霸天,也就是秦塵的外祖父,力排眾議,以秦家的血脈名義,收留了秦月池和秦塵。
但整個定武王府的人,對秦月池和秦塵都是冷眼看待,認為秦月池是整個秦家的恥辱。
所以秦月池在秦家的日子,過的非常不好。
不然,秦塵也不會昏迷三天三夜,卻沒什么醫師前來查看。
“塵兒,你雖然這一次沒有覺醒血脈,但不要緊,以后還有機會的,不要一時沖動,就與人爭斗。就算你成為不了一名強者,那也沒什么,娘親會一直保護你的。”
秦月池看著床榻上虛弱的秦塵,微微嘆了一口氣,鼻子又是一酸。
塵兒那么要強的性格,如果解不開這個心結,恐怕以后還會出事。
“沒有覺醒血脈?”
秦塵通過融合這具身體的記憶,瞬間了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擁有不錯的武道天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大齊國第一學院天星學院。
只是在學院的數次血脈覺醒儀式上,他都未能覺醒血脈,數天前學院又對學員們進行了一次血脈覺醒,秦塵依舊沒有覺醒血脈。
天武大陸,以血脈為尊,沒有覺醒血脈,便無法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
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深受打擊,他一心想要變強,是為了改變他和娘親在王府的處境,卻沒想到,老天竟然和他開了這么一個玩笑。
打擊之下,他郁郁寡歡,渾渾噩噩,每天悶悶不樂。
所以秦月池才會以為秦塵之所以與魏震決斗,是因為沒有覺醒血脈,心情不好的緣故。
“娘親,你放心,這么點挫折,不會打垮孩兒的。”
秦塵感受到秦月池的關心,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微微一笑。
他不是在安慰秦月池。
沒有覺醒血脈,對他這個前世的八階血脈皇師而言,真不算什么。
秦塵那燦爛的笑容,讓秦月池心中一暖,寬心道:“如此,娘親就放心了。”
秦月池剛準備再說什么,突然——
砰砰砰。
有人在敲門,而且聲音十分之大,幾乎是用腳在踢。
秦月池急忙打開房門。
一個身穿銀鼠皮小襖的丫鬟,步入了房間之中。
“大小姐,怎么開門用了這么長時間?”那丫鬟不滿的說道,雖然嘴里喊著大小姐,卻一點都沒有恭敬的樣子。
“胭脂,塵兒他剛醒,身體還很弱,你聲音小一點,不要吵到塵兒了。”秦月池說道。
胭脂聽了這話,這才意外的瞟了一眼床榻上的秦塵,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容。
“原來是塵少爺醒了,那真是恭喜了。”
她嘴里說著恭喜,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眼神冷冷的,好像秦塵欠了她錢一樣。
這丫鬟名叫胭脂,是秦塵大舅母趙夫人的貼身丫鬟之一。
秦家一門忠烈,祖上數代皆為武將,為大齊國征戰沙場,立下過彪炳戰功。
到了秦塵的外祖父秦霸天這一代,聲勢達到了頂峰,被大齊國王封為定武王,開宗立府。
而秦霸天之子,也就是秦塵的大舅秦遠宏,蒙祖上福蔭,被大齊國王賜封安平候,執掌定武王府。
因此秦塵的大舅母,也就成了如今定武王府的主母。
只是。
秦塵的大舅母趙夫人,對秦塵和秦月池一向極其厭惡,認為他們兩人玷污了定武王府的名聲,千方百計想要將他們趕出去。
“你來這里干什么?”秦塵冷冷的看著胭脂道。
“塵少爺,別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來找你的。”
胭脂詫異的看了眼秦塵,以前的秦塵可不敢和她這么說話,怎么這次撿回了一條命之后,變得這么有膽氣了?
“大小姐,我家夫人猜你在塵少爺這里,果然沒錯,你應該沒忘了和夫人之間的約定吧?”
秦月池身軀一顫,眼底掠過一絲屈辱,臉色也似蒼白了幾分。
她看了眼秦塵,給他蓋上蠶絲棉被,站起身柔聲道:“塵兒,娘親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說罷,轉身就要朝外走去。
秦塵何等眼光,自然看到秦月池那一瞬間的顫抖,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妙,蹙眉道:“娘,你要去哪里?我隨你一起去。”
秦月池腳步一頓,轉過頭,溫暖的手觸摸著秦塵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道:“傻孩子,娘就在這王府之中,不出門,你還怕娘親在王府之中,被人欺負不成,你剛醒來,可別著涼了,好好養身體,娘親去去就回來。”
秦塵蹙眉道:“不行,娘你告訴孩兒,你和趙夫人約定什么了。”
秦月池臉上,帶著猶豫之色,不知如何開口。
一旁。
胭脂不耐煩道:“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問那么多干什么,我直接告訴你得了,你母親答應了我們夫人,今天和祁王爺見面,現在祁王爺已經到了客廳,就等她過去了。”
“什么,趙啟瑞?!趙鳳你這個賤人,竟然逼母親去見這個淫徒!”
整個王都誰不知道,趙啟瑞是大齊國最荒唐的一位王爺,常年流連風月之所,妻妾成群,府中盡是歌姬舞女,整日淫糜不堪,被人戲稱風流王爺。
趙啟瑞一直垂涎母親的美貌,數次上門,都被母親回絕,誰知道,趙鳳竟然將這個老淫賊邀來家中,簡直欺人太甚。
秦塵狠狠的盯著胭脂,雙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怒道:“還有你這個賤婢,給我滾出去。”
“你說什么?”
胭脂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秦塵,但被秦塵的目光懾住,不敢開口,而是對著秦月池怒道:“大小姐,你就是這么教子的么?還有你和祁王爺的事情,可是你當初一口答應的,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娘親答應的?”
秦塵一震,看向自己的娘親。
這怎么可能?
記憶中,娘親對趙啟瑞十分厭惡,對他的追求,更是很煩惱。
怎么可能答應去見他?
他想從娘親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卻見秦月池身軀一震,遲遲不語。
“塵兒,你剛醒,先休息,別傷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娘親只是見他一見,不會如何的。”
最終,秦月池艱難說道。
秦塵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月池,焦急道:“娘親,為什么?趙啟瑞這個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出去見他,等于是羊入虎口啊。”
“為什么?塵少爺,你還有臉問為什么?”胭脂一臉嘲諷的看著秦塵:“你與人私斗,昏迷不醒,眼看活不成了,是你的好母親在我們夫人門外跪了一夜,求她賜下回神丹,趙夫人仁慈,答應了大小姐的要求,你居然還有臉問為什么,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一頭撞死在這里了。”
“你給我閉嘴。”
秦月池猛地看向胭脂,怒道:“趙夫人當初可是答應過我,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你敢胡言亂語!”
秦塵看著發怒的娘親,心中一痛,他終于明白了,原來娘親答應趙鳳見趙啟瑞,是為了求回神丹救活自己!
回神丹。
不過是二品丹藥,價值不過數千銀幣。
可娘親卻為了這一枚回神丹,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秦塵心中一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他從床上爬起,一把抓住了準備離去的秦月池,咬著牙道:“娘親,咱們就在這里,誰也不去見,你放心,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娘親你吃任何苦,更不會讓你去見趙啟瑞那個混賬好色的老王八蛋!”
秦月池,身軀一震,美眸中淚花閃爍的看著秦塵。
秦塵表情冰冷,冷冷的看著胭脂,兩眼仿佛一把尖刀,寒聲道:“至于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小雜種,你敢對我吼!”
胭脂臉上迅速爬上一層憤怒的暈紅,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甚至連‘小雜種’都罵出來了。
王府中,許多奴婢仆人私下里討論秦塵的時候,都叫他小雜種,但是在面對秦塵的時候,基本是沒人敢這么叫的。
再怎么說,秦月池也是定武王的女兒,秦家的大小姐。
可胭脂憤怒之下,卻是什么也顧不得了,她用手指著秦塵,一臉嘲諷地道:“叫你一聲塵少爺,還真當自己是少爺了,我呸!”
秦月池面色發白,一片鐵青,憤怒的看著胭脂道:“胭脂,你叫塵兒什么?記住你的身份,只是一個丫鬟!”
“呦,大小姐,居然對我擺起譜來了?”胭脂冷冷的看著秦月池,有恃無恐的譏笑道:“大小姐,你別急著跳出來,夫人早就料到你會不守信用,留了下手呢,來人啊,給我將大小姐帶到客廳去,可別讓夫人和貴客久等了。”
“砰。”
胭脂話音剛落,房門頓時被人給踢開了,兩名虎背熊腰的秦家護衛從門外走了進來,迅速的來到了秦月池的面前。
“大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兩名護衛抬著頭,冷冷的打量著秦月池,眼眸深處掠過一絲貪婪之意,說著,就要去拉秦月池。
秦月池天生麗質,傾國傾城,雖然這些年過的不好,但那絕色的容姿卻愈發的清新脫俗,秦家哪個男人談到大小姐,不垂涎欲滴,心中神往。
這種情況下,稍微揩點油,似乎,沒人看得出來吧?
“我看誰敢動我娘。”
秦塵迅速的從墻上拿下一把劍。
鏘!
長劍出鞘。
他跨前一步,站在秦月池面前,長劍斜立,雙眼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寒芒,仿佛利刃一般落在那兩名護衛身上。
一股莫名的氣勢,從秦塵身上綻放而出。
兩名護衛只覺得渾身一冷,仿佛被死神盯住了一般,一股寒氣從鬼椎骨直沖天靈蓋,全身莫名的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是為之一滯。
怎么回事?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都感到難以置信,此時的秦塵,容貌和氣息都未變,可卻讓他們莫名的升起一股畏懼。
仿佛,一旦不聽從他的話,便會遭遇噩夢一般。
兩人忍不住看向胭脂。
“你們兩個廢物,一個秦塵就把你們嚇住了?可別忘了,這個家是誰在做主,還不將大小姐帶到客廳去,夫人怪罪下來,你們擔當得起么?”
胭脂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家伙,怎么搞得,竟然被秦塵這個小雜種給嚇住了。
兩名護衛也覺得臉上無光,自己居然被秦塵給嚇住了,他秦塵雖然是少爺,但論地位,連一個普通管家都不如,而且行事一向膽小,連雞都不敢殺一只,這要是傳出去,他們以后還怎么在秦府混?
想到這,一名護衛當即冷哼一聲,跨前一步寒聲道:“塵少爺,請你自重,我等是奉趙夫人之令,帶大小姐去客廳,如果塵少爺膽敢阻攔的話,就休怪我們兩個不客氣了。”
豈料秦塵身形一動不動,長劍立于身前,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道:“你們要是不要命,就動我娘試試!”
他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中蹦出來的一般,讓兩名護衛的腳步,再度為之一滯。
秦塵又看向胭脂,聲色俱厲道:“還有你,狗仗人勢,囂張跋扈,敢在我娘親面前張狂,信不信我將你流放三千里,淪為官妓,一輩子翻不了身。”
胭脂面色一僵。
若是真鬧將起來,趙夫人或者沒事,但他們這些奴婢、護衛,那是萬萬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是誰要流放誰啊?”
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即,自門外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一群身穿錦袍的奴仆,先行步入房間,站立兩旁,緊接著一個身穿宮裝,顯得雍容典雅的中年女子從人群中間走了進來。
此人身穿金縷鑲邊云袍,頭戴紅瑪瑙珊瑚玉釵,十根纖細的手指之上,戴著四五個寶石戒指,穿金戴銀,好不富貴。
在其身邊,還跟著一個容貌猥瑣,身材臃腫,穿戴卻十分富貴的中年男子,一進來,目光便落在秦月池的身上,色瞇瞇的眼珠子咕嚕嚕直轉,只差嘴里沒掉下哈喇子了。
“夫人。”
胭脂見到此人,先前囂張的表情頓時收斂,臉色發白,眼神有些驚恐的俯下了身。
此人正是秦家主母,趙鳳,趙夫人。
她身邊的,則是大齊國臭名遠揚的風流王爺——祁王趙啟瑞。
趙夫人冷冷看了胭脂一眼,冷哼道:“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往是怎么教你的?”
胭脂嚇得急忙跪在地上,臉色煞白道:“奴婢無能,還請夫人責罰。”
“先退一邊去吧,丟人現眼。”
“是,夫人。”胭脂急忙退到一旁,戰戰兢兢,怨毒地看著秦塵,心中卻冷笑道:“哼,小畜生,現在夫人來了,看你還怎么囂張?”
趙夫人看著手持長劍的秦塵,冷聲地說道:“沒想到,我這外甥昏迷了幾天,居然變得這么有膽氣了,不但敢要人命,還要將我的人流放三千里,充為官妓,呵呵,真是長志氣了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開口的是我秦府的嫡長子呢。”
秦月池的臉色一變,急忙道:“趙夫人,塵兒他還年幼,只是一時沖動,口無遮攔,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趙夫人冷冷地道:“年幼?如果我沒記錯,秦塵他今年快十六了吧,聽說不久前在天星學院的覺醒儀式上,依舊沒有覺醒血脈,身為秦家子弟,他不知道勤學好進,為我秦氏爭光,卻在學院與人私斗,破壞我定武王府的名聲,更在這里大放闕詞,欺辱下人,違反秦家家規,該當何罪啊?”
秦月池身形一晃,臉色發白,趙夫人是要定塵兒的罪啊!
“該當何罪的人,應該是你吧?”秦塵目光一寒,抬頭看向趙鳳,面對秦家權柄極重的趙夫人怡然不懼,冷聲道:“你身為秦家主母,縱容下人,欺辱家族弟子,這就是你所謂的秦家家規?”
“你……”趙夫人沒想到秦塵竟敢還口,忍不住勃然大怒。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秦塵接著怒喝道:“你身為婦道人家,與王都聲名狼藉,淫糜不堪的趙啟瑞相聚,勾三搭四,這就是你的婦德?”
一旁本來看著好戲,兩眼色瞇瞇盯著秦月池的趙啟瑞眼神陡然一窒,臉色漲紅。
“這小畜生,怎么把我給罵了。”趙啟瑞在心中怒罵道。
“你……”趙夫人用手指著秦塵,氣得發簪抖動,怒道:“趙啟瑞,乃是我家王兄。”
趙夫人祖上,和王室有些淵源,也曾貴為王爺,趙鳳稱呼趙啟瑞一聲王兄,倒也不算僭越。
“好啊,你們身為兄妹,私下幽會,則屬亂-倫之舉,更加不堪,你身為朝廷賜封的夫人,本該做天下婦人代表,行事端莊,此事若傳出去,秦家又如何在大齊國立身。”
秦塵連連怒吼,眼中寒光綻放。
“你……你這個小畜生,簡直胡言亂語,給我拿下他。”趙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對著兩名護衛咆哮喝道。
她氣得渾身發抖,秦塵說的話,若是真傳出秦府,那她這個秦家主母,又哪里來臉面在王都繼續待下去。
兩名護衛聽到趙夫人的命令,當即怒吼一聲,朝秦塵撲了上來,一左一右,將其鉗制在中央。
秦月池驚呼一聲,奮不顧身得擋在秦塵面前,怒道:“你們誰敢動我塵兒。”
一名護衛目光一寒,冷聲道:“大小姐,抱歉了。”
言畢,他大手一推,想要將秦月池推開。
然而——
不等他的手碰到秦月池的肩膀。
忽然,一道凌厲的寒光掠過,眾人只感到眼前一花,房間中的空氣為之一冷。
緊接著,噗嗤一聲,血光乍現,那護衛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半截手臂已經被秦塵一劍削下,鮮血濺了一地。
他劇痛之下,身形暴退,可秦塵手中的長劍,卻如流星趕月,緊追而來,那護衛怎么閃避,都無法躲開,眼睜睜看著帶著鮮血的劍尖,刺入了他的心臟,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出劍,收劍。
一氣呵成!
噗!
一股熱血自那護衛胸口噴濺而出,直沖出去兩米高。
那護衛驚慌失措,試圖用手捂住傷口,可那鮮血,卻如噴泉一般,怎么捂也捂不住,最后,他眼中露出無比恐懼的目光,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我說過,誰敢動我娘親一下,我就要誰的命!”
秦塵一字一句的道。
他手持長劍,就如同一尊殺神一般,看都沒看倒下的護衛一眼,聲音冰冷的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
劍尖上的鮮血,緩緩滴下,房間中鴉雀無聲,唯有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在回蕩。
趙夫人這群兇狠的家伙,全都愣在了原地,像是脖子被掐住的鴨子一樣,不知所措。
門外遠遠圍觀的下人,一個個面露驚恐,胭脂更嚇得臉色煞白,瑟瑟發抖,心中顫道:“這個小畜生,竟然真敢殺人!”
至于另外一個護衛,只覺得腦門發寒,一頭冷汗,身形僵直,不敢動彈。
他這才想起來。
這位秦塵少爺,雖然沒有覺醒血脈,但的的確確,靠真本事考進的王都天星學院,年僅十五歲,就已經是一名人級的武者了。
天武大陸,武者共分九級。
人級、地級、天級、玄級、宗級、尊級、王級、皇級和帝級。
每一級又分初期、中期、后期三個層次。
一層,修煉起來好似一重天。
在人級之前,其實還有凝脈期這一個境界,所謂凝脈期,就是打通體內經脈,只有打通七道經脈以上,才能凝聚真氣,跨入人級。
因此人級,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武者了。
他們這些最普通的護衛,基本也都是在人級中后期的樣子。
所以才會被秦塵一劍所殺。
短暫的愣神之后,趙夫人第一個回過了神來,她一張臉漲的通紅,眼中射出難以置信的狠毒光芒來。
她實在沒有想到,一向膽小,唯唯諾諾的秦塵竟敢干出當眾殺人的事來。
不僅是她。
就連秦月池也呆住了,心中震驚的同時猛地一沉。
“秦塵,你瘋了,竟敢當眾行兇,來人,給我將他拿下了,家法處置,以儆效尤。”趙夫人猙獰的厲喝道,聲震如雷。
“是。”
另一名護衛,當即回過神來。
鏘!
腰間的戰刀被他抽出,一雙眼睛如狼一般盯著秦塵,狠狠撲了上來。
只見他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踏,呼的一聲,身形猶如獵豹,手中戰刀化作一道寒芒,朝著秦塵的手臂斬去。
他這一刀,正是秦家赫赫有名的黃級刀法‘飛龍刀法’中的一招,叫做‘毒龍吐信’!
在天武大陸,功法武技的品階由高到低分為四階:天、地、玄、黃!
而每一個等階,又分上、中、下三等,共分四階十二等。
飛龍刀法雖然只是黃級的刀法,但卻是黃級高等的刀法,其中的毒龍吐信,最是陰毒,戰刀猶如毒龍噴吐毒霧捕獵一般,出手歹毒,狠辣異常。
竟然打定了注意,要在秦塵手上扎個窟窿,好給死去的兄弟出一口氣。
反正命令是趙夫人下的,只要不殺死秦塵,自己最多受點責罰。
其他人見到這一刀,除了秦月池外,都眸光閃爍。
這一刀虎虎生風,威勢驚人,的確是有幾分功力,叫人心中生寒。
但是趙夫人心中還不滿意,她覺得護衛出手的部位,太過保守,不應該只是對準秦塵的一個手臂,而應該是他的腦袋。
即便如此,眾人也仿佛看到了秦塵渾身鮮血,痛苦求饒的畫面了。
但是——
叮叮叮!
預料中的場面并未發生,秦塵手中的長劍上在剎那間陡然暴起三道寒芒,接著金鐵交戈的聲音響起。
那護衛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只覺得眼前一花,掌心一麻,手中刀柄連連劇震,戰刀幾乎拿捏不住,差點脫手而出。
他連催動元氣,這才死死握住了手中戰刀。
而后剛準備反擊。
下一瞬間,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
冰冷的觸感,仿佛死神的鐮刀,控制著他的生命,令他渾身發寒,頭皮發麻,宛若噩夢,身軀僵直不動。
剎那間。
周圍眾人都死死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先前那個護衛是因為大意,才被秦塵得手的話,那么剛才這名護衛已經全力出手,可結果依舊令人大吃一驚。
就連那護衛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只有人級初期的秦塵,是如何擋住他的毒龍吐信?扛住他人級后期的修為,并占據上風的?
“這個小畜生,竟然……”趙夫人目光一寒,也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秦塵,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把劍放下。”
她怒目圓睜,威風凜凜,這個時候,依舊有秦家主母的威風。
“放下?”秦塵咧嘴一笑。
就見他眼中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芒,手中長劍猛地一壓,而后一拉。
“塵少爺,不要……”
那護衛見狀心下一寒,急忙開口求饒,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
一股熱血像是噴泉,從他脖頸中噴濺而出,遠遠的灑了一地。
尸體,無力的跌倒在地。
“想殺我,還想我饒了他?!”
秦塵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看在人眼里,卻讓眾人遍體生寒,如同惡魔一般。
一時間,整個秦府,鴉雀無聲。
“還有你!”秦塵轉頭看向趙啟瑞,眼睛微微瞇起,如同盯住了獵物的惡狼,冷冷道:“你若是再敢打我娘親主意,小心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趙啟瑞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之意,剛準備發怒,可看到秦塵的眼神后,一股寒氣從他腳底莫名升起,臉色發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看向趙夫人,冷哼道:“趙夫人,這就是你所說的商議好了?”
趙夫人急忙解釋道:“祁王爺,這里面有誤會,你等我給你解釋。”
緊接著,她死死的盯著秦塵,氣得渾身發抖,頭上發簪不住顫動,指著秦塵道:“好,好,小畜生,你有有膽了,竟連祁王爺也敢威脅……”
她目光兇狠的有如毒蛇,猛地轉頭看向身后。
屋外許多聽聞動靜,趕來看熱鬧的奴仆下人連嚇得一縮脖子,悄悄退后了幾步。
最終,她將目光落在了一名始終跟隨在她身后的老者身上,怨毒道:“秦勇,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將這小畜生拿下了!”
“是,夫人。”
那叫秦勇的老者應答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此人身穿幽藍色長袍,雙手縮在寬大的衣袖后面,目光冷漠,卻帶著一絲陰冷之氣,先前一直冷冷的看著屋中的情況,表情始終沒有一絲變化。
此時他走出來之后,眾人的目光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人的瞳孔都是一縮,包括秦塵也一樣。
從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地級高手。”秦塵心中沉聲道,眸光前所未有的冷厲。
“塵少爺,你過分了,老奴不想和你動手,塵少爺還是束手就擒,乖乖聽從夫人的發落吧。”秦勇淡淡說道,兩只沒有感情的眼珠,冷冷盯著秦塵。
秦塵面色不變,冷冷一笑:“想讓我束手就擒,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地級高手而已,如果拼死一搏,并非沒有抵擋之力。
秦勇眉頭一皺,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奴就僭越了。”
話音落下,秦勇身形頓時如一只蒼鷹,瞬間撲出,剎那間,一股可怕的勁風席卷整個屋子,秦勇雙手成爪,瞬間抓向秦塵。
這一擊,比之前兩個護衛強了何止數倍,強烈的氣息,鎮壓得秦塵呼吸困難,渾身骨骼咯吱作響。
“秦勇,你敢動塵兒一下試試。”
始終關注著兒子狀況的秦月池,這時猛地沖了出來,攔在了秦塵面前。
而秦塵,身形一晃,又執劍將秦月池攔在了身后。
他眸光森冷,只等秦勇的手爪落下,便要暴起而動,地級的武者雖強,但他自詡對方在擊中自己的時候,自己也能一舉將其擊殺。
眼看,秦勇的手爪,離他只剩下數尺。
便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震得人耳膜生疼,“都給我住手。”
一個身穿錦袍,腳踏紫云靴,腰系三指金邊蟒帶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般走入屋中。
秦勇的手爪,在秦塵頭頂一尺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而后急忙閃到一邊,恭敬彎腰。
“侯爺!”
屋子中眾人,無不躬身行禮,恭敬開口。
來人正是秦塵的舅舅,安平候秦遠宏。
趙夫人急忙來到秦遠宏身邊,氣急敗壞道:“侯爺,你來的正好,今天這小畜生,簡直反了天了,不但殺了兩個護衛,還敢威脅祁王爺,今天若不弘揚一下家法,某些人恐怕都要上天了。”
“夠了。”秦遠宏冷喝一聲,臉色陰沉,道:“你還嫌鬧得不夠么?”
“什么?”趙夫人一怔,兩只小眼珠子瞪得滾圓,盯著秦遠宏道:“侯爺,可不是我要鬧事,是這小畜生……”
秦遠宏怒喝一聲,道:“閉嘴,小畜生,小畜生,這就是你身為秦家主母的儀容么?他是你外甥,他要是小畜生,那咱們秦家是什么?”
趙夫人臉色漲紅,氣得渾身顫抖,還想反駁,可看到秦遠宏那陰沉似水的面孔,頓時將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其他下人見家主震怒,一個個都連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噤若寒蟬。
而后,秦遠宏來到臉色難看的趙啟瑞面前,拱手道:“祁王爺,我秦家管教不嚴,讓你見笑了。”
趙啟瑞挑了挑眉頭,冷哼道:“秦侯爺,剛才你們秦家的弟子,還在威脅我性命呢,我很想看看,侯爺你如何處置?”
秦遠宏點了點頭,道:“這件事,秦某自然會給祁王爺一個交代,不過祁王爺你今天來貴府要見舍妹,傳出去,似乎不大好吧?秦某府中還有要緊事處理,就不留祁王爺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了。
趙啟瑞臉色一變,白皙的臉龐更加慘白了,深呼了幾下,似乎忍受不住要發作,但還是硬生生將這口氣憋了下去,他一甩袖袍,道:“秦侯爺好大的威風,今天這事本王記住了。”
他冷哼一聲,臉色難看的離開了秦府。
秦遠宏看了眼在場的眾人,冷喝道:“還有你們,該干什么就都干什么去,一個個杵在這里,是想被罰么?”
頓時,一群群下人紛紛惶恐的站了起來,急忙退出了庭院。
就連趙夫人,也臉色鐵青的帶人離開了這里,走之前,怨毒的目光惡狠狠的看了眼秦塵和秦月池。
不多時,庭院中只剩下了秦遠宏和秦塵母子,還有幾名秦遠宏身邊的下人。
“秦塵,你可真有出息,居然都敢殺人了。”秦遠宏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尸體,對著身邊下人道:“把尸體處理一下,還有他們的家屬,各自送去五十兩,告訴她們,她們的丈夫為我秦氏盡忠了。”
“是,家主。”
幾名下人很快將兩名護衛的尸體處理了一下,搬了出去。
秦遠宏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秦月池,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道:“三妹,你還在怪大哥?”
聽到這聲三妹,秦月池身軀抖了下,鼻子一酸,她抿著嘴唇,忍住讓自己不哭出來,淡淡道:“侯爺,秦月池不敢。”
秦遠宏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當初,你背著家里出去,又帶著秦塵回來,在王都造成了多大的轟動,對我們秦家又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我身為家主,也是沒有辦法。”
“秦月池不怪侯爺,那都是月池自作自受。”秦月池咬著嘴唇道。
秦遠宏見秦月池倔強的表情,不由得擺了擺手,面色也陰沉了下來,意興闌珊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而后,他轉頭盯住了秦塵,冷冷道:“今天這事,我暫時不予追究,還有半個月,便是天星學院的大考,你可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在大考之前完成血脈覺醒,好讓王都的達官貴人們知道,我秦家的每一個子弟,都是有成為強者天賦的,而不是一個廢物。”
話音落下,秦遠宏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屋子。
那鋼鐵一般的冷酷背影,令秦塵目光一冷。
嘈雜的院子迅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走的一干二凈,只剩下秦塵母子,秦月池眸光緊鎖,死死盯著門外,臉色鐵青,眼神冰寒。
秦塵感受到秦月池狀態不對,關切問道:“娘,你怎么了?”
秦月池這才清醒過來,憐惜的看了眼秦塵,道:“塵兒,娘沒事,你餓了吧,先休息一下,娘給你弄點吃的。”
說著,秦月池來到外院,開始生火做飯,她這個秦府的大小姐,沒有任何下手,動作麻利,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出片刻,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就被端到了秦塵面前。
秦塵也是餓了,剛剛蘇醒的他,一番戰斗之后自然極其虛弱,當即大口大口吃起來。
再世為人,吃到這熱騰騰,香噴噴的面條,秦塵不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秦月池慈愛的看著秦塵,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但終是咬了咬牙,道:“塵兒,你還太小,有些事,娘本不該和你說,但是有時候,卻又不得不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娘。”
秦塵感覺到秦月池話中有話,抬起頭,道:“娘,什么事,你說吧。”
秦月池道:“你舅舅官拜中郎將,封安平候,他是一個極其鐵石心腸之人,行事規矩甚嚴,賞罰并重,今天沒有處罰你,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最后說的那句話,你要牢記在心。”
望著秦月池擔憂的面容,秦塵淡淡道:“娘的意思是,他今天表面上放了孩兒,實則是等孩兒通不過學院大考,到時更有理由,一并處置孩兒?”
秦月池一怔,抬頭吃驚的看著秦塵,旋即忽然間笑了:“我的塵兒真的是長大了。”
秦塵目中寒光一閃,笑著道:“娘你不必擔心,孩兒一定能覺醒血脈,通過學院大考的。”
“嗯,娘相信你。”
秦月池深深看了秦塵一眼,心頭微微一嘆。
事實上,她心里明白,秦塵已經快十六歲了,再覺醒血脈幾乎已無可能。
但是,身為母親,她能做的,就是鼓勵自己的孩子。
片刻,她又堅定道:“塵兒,相信娘,哪怕是不待在秦家,我也能讓咱們娘倆活下去。”
秦塵知道秦月池心中的想法,他沒有多說,只是點頭道:“娘,你放心,就算是現在出去,孩兒也能養活你,保證你不會再受一點委屈。”
他緊了緊拳頭,意志無比的堅定:“娘,你就等著孩兒給你驚喜吧,孩兒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