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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古代進士的錄取名單統稱金榜,還有春榜、杏榜等別稱。其實科舉史上的進士榜與舉人榜往往因事而得名,各有一些特殊稱呼。李世愉《中國科舉生活漫話》一書以《科場榜名知多少》為題,簡要介紹了科舉考試中各種各樣的“榜名”。本文進一步補充材料,對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榜名再作爬梳,為科舉史的研究增添趣味,以助談資。
龍虎榜。《新唐書·文藝傳下》載,歐陽詹“舉進士,與韓愈、李觀、李絳、崔群、王涯、馮宿、庾承宣聯第,皆天下選,時稱‘龍虎榜’”。時在唐德宗貞元八年(792),兵部侍郎陸贄知貢舉,一榜所取二十三人多天下名士。其中李絳、崔群、王涯皆官至宰相,韓愈、李觀等均為著名文學家。龍虎本喻指突出的人才,后來則成為進士榜的泛稱。宋人黃誠之《滿江紅》詞云:“姓字早登龍虎榜,文書夜直絲綸閣。”《七修類稿》卷四十引唐寅詩云:“龍虎榜中名第一。”唐伯虎為江南鄉試解元,則鄉試榜亦稱龍虎榜。商衍鎏在《清代科舉考試述錄》中說,清代鄉試“發榜多用寅、辰日支,以辰屬龍,寅屬虎,取龍虎榜之意”。
五老榜。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八“放老”條記載,唐昭宗天復元年(901)杜德祥知貢舉,放曹松、王希羽、劉象、柯崇、鄭希顏同及第。其中曹松與王希羽年皆七十馀,劉象等三人也均年逾耳順,時謂“五老榜”。五人的年齡各家記載不一,但皆為孤寒老舉子。唐昭宗特下詔曰:“選擇新及第進士中,有久在名場,才沾科級,年齒已高者,不拘常例,各授一官。”(《登科記考·光化四年》)唐代進士及第后要候銓三年才能授官,這對老年舉子屬于破例優待。
五老榜對老年考生的照顧優恤,后世逐漸制度化,如宋代的“特奏名”與金代的“恩榜”。據《宋史·選舉一》記載,特奏名恩例始于開寶三年(970),“凡士貢于鄉而屢黜于禮部,或廷試所不錄者,積前后舉數,參其年而差等之,遇親策士則別籍其名以奏,徑許附試,故曰特奏名”。南宋每科所取特奏名進士甚至比正榜進士還要多。
恩榜。宋代特奏名有時稱為“恩榜”(參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二),金代則習稱恩榜。《金史·選舉二》云:“恩榜,章宗大定二十九年(1189),敕今后凡五次御簾進士,可一試而不黜落,止以文之高下定其次,謂之恩榜。”又云:“恩榜本以優老于場屋者,四舉受恩則太優,限以年則礙異材,可五舉則受恩。”恩榜的條件是五次殿試被黜者,以文章優劣定名次。起初沒有年齡限制,后來規定:“五舉終場年四十五以上、四舉終場年五十以上者受恩。”
壽榜。這是清代破格錄取高齡舉子的舉措。據《萇楚齋五筆》卷八,光緒年間江蘇學政黃體芳出考童試,“某生欲得壽榜,多填年歲,例須入學。則批云:‘文在題外,字在格外,年在六十外,本學院不忍置之度外。’”或作浙江學政彭元瑞批老童生試卷事。此童生年過六旬,雖被破格錄取,卻遭一番奚落,其內心想必是五味雜陳。清代對于多次落榜的高齡考生可照顧錄取,如《履園叢話》卷十三記載,康熙朝蘇州老秀才周某八十一歲被欽賜舉人,道光朝廣東老秀才陸云從一百〇二歲被欽賜舉人。“壽榜”應是俗稱,專為高齡考生而設,是否單獨發榜則尚不得知。
相罵榜。《舊五代史·盧損傳》記載,盧損于后梁開平初(907)舉進士,其為人性頗剛介,以高情遠致自許。與任贊、劉昌素、薛鈞、高總同年擢第,各自清高,互相詬罵,時人謂之“相罵榜”。
龍飛榜。趙昇《朝野類要》卷二“免殿試”條云:“往年遇主上即位以后第一次,謂之‘龍飛榜。’”皇帝登基曰龍飛,因此即位后首科取士便稱作“龍飛榜”。洪咨夔《浣溪沙》下闋云:“鳳味硯供無盡藏,龍飛榜占最高頭。慈闈洗眼看封侯。”周密《齊東野語》卷十七“奇對”載:“度宗龍飛榜,陳文龍為廷魁,胡躍龍為省元。”省元、狀元之名皆有“龍”字,以契“龍飛”榜名,不知是人為抑或巧合。
[明]仇英《觀榜圖》(局部)
亞榜。據《宋史·辛棄疾傳》載,辛棄疾任荊湖南路安撫使時,因漕試(宋代路一級的取解試)錄取不公,考生訴主考官濫取第十七名《春秋》卷,辛棄疾親自復查屬實,于是“索亞榜《春秋》卷兩易之”。宋代的“亞榜”大約是備取名單,相當于元代的“備榜”與明清的“副榜”。
備榜。《元史·選舉志·科目》載中書省臣奏曰:“下第舉人,仁宗延祐間,命中書省各授教官之職,以慰其歸。”后來“下第者悉授以路、府學正及書院山長。又增取鄉試備榜,亦授以郡學錄及縣教諭。于是科舉取士,得人為盛焉”。從宋代的“亞榜”到元代的“備榜”,再到明清的“副榜”,科舉時代的落第者因此而獲得安慰與出路,朝廷也擴大了選官范圍,籠絡了士子之心。
副榜。吳振棫《養吉齋叢錄》卷九云:“副榜之名,起于明嘉靖五年(1526)。”商衍鎏《清代科舉考試述錄》也說:“正榜外溢額者曰副榜,與正榜同發。其名始于明嘉靖五年,順治二年(1645)定為制。”但據文獻,“副榜”之名當始于永樂年間。焦竑《玉堂叢語》卷六說明成祖“嘗進副榜舉人親試之,拔三人入翰林,時復有副榜進士之例”。黃宗羲《明夷待訪錄》“取士上”云:“準貢者用解試之副榜,特授者用會試之副榜。夫副榜,黜落之馀也。”解試副榜即副榜舉人,會試副榜即副榜進士。清代的副榜時設時停,前后待遇也多有變化。順治初,舉人會試中副榜可免于殿試,直接由吏部授官,康熙以后取消會試副榜。雍正四年(1726)規定,凡鄉試兩中副榜者,準與正榜舉人一體會試,旋又廢止。一般每五名正榜舉人取一名副榜,副榜舉人不準會試,可入國子監為副貢,讀書一年后經吏部銓選,可授予推官、知縣等職。副榜有時也稱“乙榜”。
北京國子監
明通榜。《榆巢雜識》上卷“明通榜”條云:乾隆七年(1742)會試后,“于下第舉人內,擇其明通者取用教職,由總裁先錄薦卷,不足再挑備卷。大省六十名,中省四十名,小省三十名。與正榜同揭,禮部揀選引見。到官六年,優者準督撫保用知縣。此明通榜始”。《養吉齋叢錄》卷九則說:“乾隆元年,欽派大臣于會試遺卷內,選文理明通者,續出一榜,一體殿試,時稱為明通榜。”又載:“乾隆七年會試,正榜三百一十九名,明通榜六百九十名。”竟然是正榜的兩倍有馀。清代的“明通榜”類似于宋代的“特奏名”。
草榜。清代鄉、會試填寫正榜之前先要填寫“草榜”。《光緒欽定科場條例》卷四四云:“順治二年(1645),定闈中草榜填號,外簾俱不得與。草榜已定,臨填榜時,方延入監臨等官,公同拆卷對號。”將朱、墨卷逐一對照,卷號文字無差錯,再填寫正榜與副榜,鈐蓋印信后,張貼于布政使司或巡撫衙門前。光緒十二年(1886)會試內監試李鴻逵《闈差行》詩云:“速填草榜晝兼夜,前后名次莫欹傾。”
淡墨榜。據王定保《唐摭言·雜記》記載,唐代進士榜頭的“禮部貢院”四字系用氈筆淡墨書之,或曰唐太宗以飛白書題寫。南唐張洎《賈氏談錄》也記載,李紆侍郎放榜,筆吏未及填寫貢院字而暴卒,令史王昶續書之,因酒醉染筆不能加墨,迨天明懸榜,已修改不及。然字體濃淡相間,反增其趣,遂成故事。徐松《登科記考》卷十一載李紆建中四年(783)知貢舉,則“淡墨書榜”唐時確有其事。但據傅璇琮先生考證,唐太宗題寫榜頭與史實抵牾,淡墨題榜在唐代只是傳聞,經宋人祖述模仿,才逐漸成為事實。楊萬里《送族弟子西赴省》詩云:“淡墨榜頭先快睹,泥金帖子不須封。”而且宋代也只是榜首的“禮部貢院”用淡墨,及第進士的名單則皆用濃墨(參《唐代科舉與文學》第十一章)。
五花榜。王士禛《古夫于亭雜錄》卷三記載,順治五年(1648)山東鄉試,解元名伊辟,第三名連應鄭,第四名綦汝舟,第五名戚延錫。皆稀姓,當時謂之“五花榜”。錢易《南部新書》丙卷曰:唐宣宗大中(847-859)以來,禮部放榜,歲取三二姓氏稀僻者,謂之“色目人”,亦謂之“榜花”。清初的“五花榜”蓋因此而得名。
虛榜、正榜。文獻記載,唐代進士放榜在黎明時分,張貼于禮部南院東墻,四周圍以棘籬。“元和六年(811),為監生郭東里決破棘籬,坼裂文榜,因之后來多以虛榜自省門而出,正榜張亦稍晚”(《唐摭言·雜記》)。“虛榜”可能是一份副本,先張虛榜,再張正榜,目的顯然是為了防止落第舉子乘天色朦朧毀壞金榜。
右榜、左榜。元代將蒙古人、色目人和漢人、南人分開科考,各發一榜,形成左、右榜制度。《元史·選舉志一》曰:“蒙古、色目人作一榜,漢人、南人作一榜。”錢大昕《十駕齋養新錄》卷十“左右”條曰:“科場,蒙古、色目人稱右榜,漢人、南人稱左榜,亦右為上也。”歐陽玄《喜門生中狀元》詩序云:“泰定丁卯(1327)八月十二日崇天門傳臚賜進士,右榜第一人阿察赤,左榜第一人李黼。”左右榜的考試內容也有區別,左榜比右榜難度要大。這反映了元代各民族文化教育的差距,同時也是蒙古統治者保證自身特權的需要。元代鄉、會、殿三級考試皆分左右榜,趙翼《廿二史札記》卷三十載:“月魯不花試江浙鄉闈右榜第一。”
南榜、北榜。《明史·劉三吾傳》記載,洪武三十年(1397),翰林學士劉三吾與白信韜主考會試,所取一榜皆為江南人,北士無預者,引起北方士人的強烈不滿,認為劉等偏袒鄉人。朱元璋大怒,命侍講張信等人復閱亦不稱旨,于是朱元璋親自策問,重取六十一人皆北方士子。時謂之“南北榜”,又稱“春夏榜”。我國科舉取士的地區不均衡由來已久,明初的南北榜是突出的反映,由此引起政策性調整,明代的南、北、中分卷和清朝的分省取士制度相繼實施,這對緩解地區矛盾、促進落后省份的文化教育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此外,明清時北京順天府與南京應天府的鄉試例稱北闈、南闈,所取中的舉人也稱北榜、南榜。歸有光《高州太守欽君壽詩序》云:“高州太守致仕欽君,與余嘗同試建康。嘉靖十九年(1540),君為順天府貢士,而余貢應天。是時吾郡登南榜者,士二十七人,而北榜唯君一人。”
秋榜、桂榜。明清時的鄉試固定在農歷八月初八至十六日舉行,稱作秋闈,張榜在九月上中旬,稱作“秋榜”。發榜時正值桂花盛開,俗稱“桂榜”。又契合蟾宮折桂的科場典故。
[清]高其佩《蟾宮折桂圖》
春榜、杏榜。禮部試進士,唐宋稱省試,明清稱會試,考試時間均在春季,故省試、會試皆稱春闈。唐代禮部放榜通常在二月,清代在四月上中旬,因此稱作“春榜”。此時正值杏花開放時節,遂又稱“杏榜”。晚唐曹松《覽春榜喜孫鄠成名》詩云:“門外報春榜,喜君天子知。”
響榜、啞榜。朱彭壽《安樂康平室隨筆》卷三說:“歷科榜運,其盛衰各不相同,故諺有響榜、啞榜之說。”朱氏所云響榜與啞榜之別,主要以鄉、會試榜中后來官至一二品的人數多少來衡量。還有按舉人考中進士的多寡來區分的。據李世愉先生所引材料,嘉慶十八年(1813)浙江鄉試錄取94名舉人,考取進士者絕少(筆者按:翌年中進士僅19人),浙人戲稱為“啞榜”;嘉慶二十一年(1816)的94名舉人登進士者獨多(筆者按:翌年也僅22人,或總計數科而言),浙人又贊其為“響榜”。
紫榜、藍榜。齊如山《中國的科名》(遼寧教育出版社,2006)介紹清代科舉說,鄉、會試三場有些士子不見得都考,前場有錯則把姓名列榜貼出,第二場便不得再考。“凡有犯規矩或有毛病者,都列于榜上。榜是用紫色書寫,便名曰紫榜;平常對朋友說紫榜高標,便是挖苦的話。聞有時用藍色寫,便名曰藍榜。這個名詞也叫做‘貼出來了’。”起初每名之下還注明被貼原因,到光緒時就只寫人名,不注情由了。據《清史稿·選舉志》等書記載,凡試題抄錯,卷面污損、涂改過多,行文不避廟諱、御名和孔子諱,以及字跡潦草、曳白(白卷)等,均屬違犯場規行為,一律用藍榜貼在貢院外墻,考試資格隨之也被取消。
大金榜、小金榜。殿試揭曉的成績榜稱金榜,用黃紙墨書及第進士的科甲名次、姓名、籍貫,以皇帝詔令的形式下達。清代金榜分大小兩種,由內閣中書寫榜。小金榜于傳臚日進呈皇帝御覽,然后由大內存檔。大金榜鈐蓋“皇帝之寶”印璽,在殿試揭曉后張掛于東長安門外,三天后收歸內閣。據江慶柏先生考察,清朝的大小金榜現均藏于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其中文進士112科小金榜現存73榜,通為經折裝,高33厘米,折面寬8.4厘米,用滿漢兩種文字書寫。大金榜為卷軸裝,今存數量已不多。
大金榜,圖片來源: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官方網站
甲榜、乙榜、一榜、兩榜。這四者都不是具體的榜名,而是明清時期對進士、舉人的別稱。嘉慶《三水縣志》云:“至明世始以進士、舉人為甲、乙榜。”趙翼《陔馀叢考》卷二九云:“今世謂進士為甲榜,以其曾經殿試,列名于一二三甲也。舉人謂之一榜,后以進士有甲榜之稱,遂以一為乙,而以舉人為乙榜。”趙翼認為漢代博士弟子分甲、乙科,唐代取進士也分甲、乙科,“是甲乙科俱謂進士也”。齊如山則認為,清代乙科與漢唐是有不同,但此二字又源自漢唐。中國人好用古名詞,是否完全合適則不管它。齊如山又說,清朝稱進士、舉人為甲榜、乙榜,不過是從甲科、乙科而來,因為“每科都要貼榜,所以也就稱甲榜乙榜了”。清代還有“兩榜進士”之稱,齊如山介紹了三種來歷:或曰中舉人為第一榜,中進士為第二榜,故曰兩榜;或曰進士會試后還得殿試,會試發一榜,殿試發一榜,故曰兩榜;或曰舉人稱作一榜,于是管進士叫做兩榜。幾種說法各有道理。
明清筆記中還有擔榜、背榜、擎榜、押榜之稱,也都不是具體的榜名,而是對進士榜或舉人榜中倒數第一名的戲謔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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