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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續繁華。
我覺得,我男朋友好像重生了。他好像發覺我是個壞女人,在玩弄他的感情,而且他開始對我那個如清水芙蓉般的妹妹特別好。那天我見到他把我的妹妹抵在墻角,紅著眼隱忍的撩撥他的發絲。說:真的,我真傻!原來你才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上輩子我錯過了你,這輩子我用我的一切補償你,好不好。
這是蔣書淮第五次沒有接我下課了,換做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我坐在窗戶邊盯著屋外連綿的雨,確保自己的妝能被雨淋濕得恰到好處,然后沖進了大雨里,蔣書淮跟林琪坐在咖啡店里,他抬手溫柔地撫起她的額發。她害羞地往后縮了縮,我推開門闖入店里,一道鈴聲劃拉過靜謐的氣氛。我的妹妹嚇得臉色蒼白,而蔣書淮放開了自己的手,抬眼看我,你怎么來了,我略帶柔弱地笑了笑。
剛剛進店里時,我用玻璃照了照自己,妝不算太花,足夠惹人憐惜。所以我坐到蔣書淮身邊時,他到底沒有推開我,你說好來接我的,又忘了我湊近他,快撞到他鼻尖了。我對自己的外貌有足夠的信心,特別是這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于是男人遲疑絆上還是垂眼,跟我道了歉。
抱歉,小琪有不會的功課問我,我才耽誤了時間沒來接你。我笑了笑,大度的說沒事。余光,瞥見了我親愛的妹妹,她的拳頭捏緊在桌子底下,難過的神情快藏不住了。中學時被那群人摁著腦袋塞進馬桶里時,我就發過誓,我會不擇手段地過上我想要的生活,絕對不要讓別人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所以我不是個好人,一直都不是個好人。我努力學習,練習群體,思考怎樣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人看,擴展自己的交際圈,我不擇手段地讓自己變得很優秀,特別優秀,優秀到別人談論起我的名字,都會說林遐啊。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女孩子,我好不容易獲得了我那不茍言笑的父親的認可。老師喜歡我,朋友支持我,我以為我的人生能一直保持這樣一個微妙的平衡,直到林琪的出現。他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林琪是自己找過來的。他一出現家庭的平衡就破了,我哭著質問我爸為什么在外面有過其他女人,爸爸沉默。而林琪縮在屋子的角落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錯。而且林琪身上似乎自帶一種魔力。
她那種魔力是渾然天成的可憐兮兮和我這人的裝模作樣不同,好像圍繞在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會憐惜她。不久之后我的爸爸就開始護著她,我的朋友也全叫我對她好一點,說這不是我妹妹的錯,叫我千萬不要學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做一個惡毒的繼姐,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因為我突然發現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被她抽走,我需要維護自己的領地。于是我搶走了蔣書淮。
不過與其說是搶,不如說是林琪自己拱手讓給我的。林琪這個熱心善良的人參加過一次抗震救災活動。他在那里就下了去山區游玩的蔣家少爺蔣書淮。可惜的是那時蔣書淮視力有些受損,意識有些模糊,沒能很清晰地記住她。于是被我鳩占鵲巢了。蔣書淮費盡心思就想找出當初在災區救他的那個人。林琪卻死活不愿意相認。我說妹妹你實在不愿意讓他認出你,就把他介紹給我吧。
林琪那時咬著唇答應了,可是我想她現在大抵是后悔了。蔣書淮是個溫柔正義的人,他對我好的時候一日三餐從來都不落。我生理期記得清清楚楚,給我吃的青葡萄都是帶剝完皮的。只是他一夜之間對我好像就變了。由從前的熱情變為抵觸。我打的電話也開始不愿意接了。
周六的早上我去了蔣書淮的畫室,他是學油畫的國外項尖美院畢業。畫室里除了陽光散落的味道還有松脂的香氣。踏進一片寬闊的場地,老遠就見到抵著畫架睡覺的人似乎是通宵了。男人的呼吸平緩,我湊過去看他的畫紙,上面的人與我有三四分像朝著畫者笑,還未抹上顏色。好半上我才反應過來,確實不是我,是林燃。我好像盯著畫太入神,連身后的男人醒來都不知道,我是蹲著的姿勢,回身正巧看見他在無聲地看著我,怎么了,干嘛畫我妹,下次也畫一下我。我干脆坐進他懷里,他嘆了口氣,摟住我,沒空。動作挺溫柔,話倒也挺絕情。我覺得拿個懷鬼胎這個詞,來形容我們兩人現在的心態,再合適不過。
不過,我確實是個善于偽裝的人。我眨下眼回身看他說懷我,要是做了什么你不喜歡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別憋著笨蛋。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僅是為了展現自己柔弱的一面,更是為了尋求一個緩和關系的方法。有時候互相不說,才是造成感情裂痕的罪魁禍首。而我現在還需要蔣書淮,他棕色的眼眸盯了我半響,那樣嚴肅認真,讓我有了種我在為自己挖坑的預感。不久,我聽見他問我:那天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嗎?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蔣書淮名校畢業,家里的產業涵蓋半城,是我達成完美人生道路上,一個理想又合適的結婚對象。先前我確實是奔著結婚,才跟蔣書淮在一起的。在一起之后,我才發現,我在感情方面,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所以簡單概括我動心了。于是騙起他這個人來,有些棘手。
只是他沒有等我的回話,他將我從他的腿上推了下去。次,我在他眼里見到了失望的神色,不用回答了。是,我的消失,似乎已經回答了一切。只是,我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城池營壘,輕而易舉地就被人轟然間抽塌一樣。所以,你跟蔣書淮分手了。學校的天臺上,我跟另一個男生一起喝著手中的咖啡。
他叫陸招,我的學弟,雖然是學弟,但算我為數不多真心交的幾個朋友之一。因為我們中學時就認識了,他見過我曾經被霸凌的樣子,也幫著我。報復過那幾個霸凌我的女同學,我低頭蹭了蹭易拉罐口。這樣的情況,蔣書淮沒明確跟我分手,估計也不遠了。對了。
你妹妹這幾天經常來找我,陸昭伸了個懶腰,朝我笑嘻嘻的說,現在叫回想一下的話,我一定會警惕那天陸昭對我說的話。對了,你妹妹這幾天經常來找我。因為逐漸的陸昭與我談話的過程中,慢慢就多了林琪的身影。蔣書淮不怎么聯系我后,經常跟我說話的人就是陸昭。
我的日子依舊很忙,我有很多比賽需要參加。因為不只是感情方面,我需要在每一個地方都做得完美,才能保持住自己的人設,這樣的日子很累。我其實一直都這樣生活的,從沒抱怨過。
直到那天,我有個演講比賽,在后臺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覺得我一直以來的人生像一個笑話。我是最后一個上臺演講的,也算是壓軸。所以最后化妝室里只有我一個人,門被人大力推開時,我在為自己別上最后一枚發卡來的人,是我好久好久不見的男友。蔣書淮。
還牽著另一名女孩,我的妹妹。林琪怒氣沖沖。而林琪哭得梨花帶雨,他把女孩帶到我面前,然后把女孩的袖子摞起來給我看,這些都是你弄的吧。女孩白生生的手臂上,有著一條又一條的紅痕,似乎是邊條抽打的痕跡。我揚了揚眉這舉動,似乎讓他更生氣了。你這是什么表情?林遐,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是吧。我的好妹妹依舊在抽搭搭地哭著,她拽著蔣書淮的衣袖,求求了。書淮你別問了,不關姐姐的事。書淮叫的多親密啊,我重眼盯著她手上的傷,傷是怎么來的我并不知道。
不過,蔣書淮似乎認定,我就是那個蛇蝎心腸的罪魁禍首了。我剛想開口解釋,門那邊又進來一個人,陸昭手插著口袋走進屋里,見到他我松了口氣,想要自己笑得從容點。蔣書淮:你好好想想,我為什么要對自己的親妹妹做這種事?陸昭你來的正好,你是知道的。我之前也被霸凌過,怎么會?話說到一半,我就燉住了。
因為我看見了陸昭的表情,他還從沒像此刻一般厭惡地看著我,我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這幾天,陸昭總在我耳邊提林琪:你妹妹怎么這么害羞?你妹妹高數真的很爛。今天在食堂碰見了你妹妹,你妹妹寂靜的化妝室里最后響起了她的聲線,聽見她一字一句的說:林霞,我真是看錯你了。被霸凌過就要霸凌到別人的身上嗎?這樣的場景有些太過似曾相識。
我看著林琪可憐兮兮地拉著蔣書淮的紀念館,我看著林琪下意識地拉著蔣書淮的身前,我朝他們笑。盡管我的睫毛都在顫抖。是嗎?如果認為我是霸凌者的話就報警吧,讓警察處理好嗎?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蔣書淮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我聽見他說:給你妹妹道歉,陸昭擋在了我的身前,低著頭奉勸我:林珊,我不想你變得那么惡毒又沒有做錯事,為什么所有人都在罵我?我側身看去,林琪紅著眼眶。其實她明明知道霸凌她的人不是我吧,可她偏就不說,我抽走自己的手腕撞開了他們兩人,不好意思。兩位。我真的很忙,我要演講,我要拿第一的,我沒時間理你們。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參加你的演講?陸昭在我身后這么說著,可是我沒有管,我沒有回頭登上了演講臺。盡管身后空無一物,我依舊會向前走的。那場演講我結束得很順利,謝幕時掌聲不斷。我微笑著致謝,可思緒卻不在那里。
我看著舞臺下穿著白裙子的林琪被蔣書淮拉著手離開,陸昭在她身后略留戀地勾了勾她的馬尾。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聚光燈落在我的身上,我沒有落下風,我沒有讓自己難堪,我的心情卻依舊被排山倒海的失落給吞噬了。沒過幾天,蔣書淮突然來找我了,其實我沒那么多時間處理感情上的事,蔣書淮不在了,也能有其他男人替代他。可是盯著短信界面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點難放下他。
我就只和他談過,剛開始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后路,后來我是真有點喜歡他,我懷抱著那一點點期待,期待他會回頭看我。或者是發現,我根本沒有霸凌自己親妹妹的可能,卻被他叫到偏僻的體育管理,然后他死拽著我的手腕說:云霞,你能不能放過你妹妹?出英+白用。你為什么要造謠說你妹妹是插足我們倆感情的小三,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能不能要點臉?林遐,我眨了眨眼睛簡直快被氣笑了那一點點對她的留戀,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了。不是蔣書淮。
你從誰那聽到我造謠了,他嗤笑一聲:不是你還有誰。你妹妹那么善良總在我面前夸你,你能不能別再拿你那小肚雞腸揣測她了,我快氣炸了,你們倆天天混在一起誰看了不覺得有貓膩,干嘛非得怪我頭上。
他扯著嘴角朝我冷笑露出真面目了吧林遐,我告訴你你妹比你單純善良多了,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這輩子絕對不會了。
我想怒罵回應我的是轟然關門的聲音,等我再拉扯著門時忽然發現我打不開了,他把我關在了這里面,這是我頭一次快破防了,我劇烈地拽著門發出響動,喂蔣書淮,你給我回來,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腦殘是吧,反正也沒人我罵得很暢快,我很踹著被人鎖上的門,這個體育館特別偏,平時都沒人經過的那種裝乖乖女裝久了正好適合我發泄。
在我踹得筋疲力盡鼻腔發酸時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林遐,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我慢慢轉過頭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生正坐在體育館廢棄的墊子上搖晃著腿看我,他剛剛應該睡在那上面,所以我和蔣書淮才都沒發現這里還有別人。
見到他時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人身上到底有幾個洞,眉骨,釘,唇,釘,耳釘。我討厭一切打破我傳統觀念的小孩,可他卻帥的張揚又肆意,我愣了下切換臉色,速度有些慢,我們認識嗎?他笑了,笑得很純良。
你這是變臉呢,上一秒不哐旺踹門,怎么這么快變淑女了,我忽視了他的戲謔,微笑著問他同學,你知道這體育館還有其他出去的門嗎?他搖了搖頭就那一個被你的好男友鎖上了。我點點頭,用手機聯系朋友來救我。他跳下坐墊,手插著口袋,晃悠到我身邊。在我耳旁笑。林霞,你真不認識我,我轉頭看他。他長了張看樣子女朋友很多的臉,我不會找這種男生的,因為他完全不符合我對未來伴侶的匹配標準。不認識。
他楊梅,我們加過聯系方式的。怎么可能?我不信邪,把手機掏出來讓他輸,他低頭輸了自己的手機號,然后還真搜出來了。備注是:188有錢不鳥我。他沉默了一陣,然后在我耳邊狹促地笑。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從前確實為了尋找合適的男朋友,對通訊錄里加的男生,進行了一些分門別類。
林霞,你怎么連自己養的魚都不記得啊,偏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重新審視他。我記憶力很好的,我沒有忘記他,他叫裴臣。可是記憶里的他,和他現在大相經庭。我是在陪我爸參加的一場酒會上認識他的。
如果說,蔣書淮家的產業涵蓋半城,那裴臣家可算是真正方方面面,都參透進整個城市的那種大家族,連我爸都要巴結的。之所以沒認出他,是因為我記得很清楚。酒會上的他一身黑色西裝,冰山一樣生人勿進,微信上的他不鳥我,很高冷。
我約過他好幾次,全程被拒絕的那種。自從那次體育館相遇,裴臣開始頻繁找我,于是我對他的備注:188有錢不鳥我變成了188有錢神經病。這些我絕對不會跟他說的。他家有錢,對我來說就是人脈,他對我有興趣,正合我意。
至于談感情,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跟蔣書淮算是掰了。不過他好像也沒跟林琪在一起。在學校里有時,能看見他在教室外等林琪的身影合著,他好像還在追林琪。我沒有時間管這些,我爸著手把公司的事情交給我管理,我就更忙了。
其實我知道他本來是準備教林琪的,可林琪真的不太聰明。我以為,我終于把林琪比下去了。我以為,我在他面前證明了自己,我可以把我的爸爸要回來了。結果那天下午。
我爸坐在主位上給我倒了一盞茶,一字一句地說:小霞你好好學,以后你要輔佐你妹妹的。我這么努力,我起早貪黑地學習,我沒有玩樂的時間,我拼了命想要獲取他人的認可。結果我爸只是叫我學這些,然后去給我那個只會談情說愛的妹妹鋪路。
那天下午,我跟我爸大吵了一架,他摔碎了硯臺,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知不知道?其實你那一刻,我總覺得,我爸要把什么瞞了我很久的話告訴我。結果一道雪白的影子闖了進來。夠了,爸爸你不要再說了。林奇欄在了我爸面前,她眼眶紅紅,咬著唇,姐姐你不要怪爸爸好不好,都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的,我就是個災難。
他臭噠噠的掉眼淚,我不知道我都沒哭,他有什么好哭的。我笑了聲,湊近他一字一句的說,對你就是個災星。他猛然一顫,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我爸已經舉起手邊的字典砸向我。這次我沒能躲開額頭的劇痛,幾乎把我吞噬。我還是忍住沒掉眼淚。我想笑的,可是我笑不出來了。
我轉身走出房門,身后是我爸的怒吼,他叫我滾別再走進這個家門。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不管我怎么加倍努力,都沒有用,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了另一個人的身后,那就是我的妹妹。林奇很奇怪,就像是有只無形的手,操作縱了一切一樣。參加比賽我拿不到第一了。
第一是我妹妹的,并不是因為我能力沒她強,而是因為知道,看見了我妹妹的努力,說我妹妹感動了。她我妹妹總是會主動加上那些跟我玩的好的朋美其名曰,想要離姐姐近一些。然后過段時間后,不知為什么,那些朋友就會主動疏遠我。最近學校又開始謠言四起說,我是校園霸凌者,說我就是個惡毒虛偽的女人,說我曾經被霸凌過,現在又霸凌自己的親妹妹,有些我當初被霸凌時的照片如初。
他們像是一把刀,直挺挺劃過我的傷口,那些照片,就只有路招有。我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造謠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把我曾經被傷害的照片發到學校論壇上。他說這些都是我應得的。誰讓我欺負我的妹妹,你這樣把自己倒掉了有什么意義?
裴晨歪著頭,站在我身前,我確實倒掉在偏遠體育館的杠桿上。當然是為了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我忘了,裴晨也總來這廢棄體育館睡覺的。
這么多天的相處,我和裴晨逐漸熟悉了。我知道他表面高冷,事實上腦子有泡。我知道他也很孤獨,才總是找我沒人跟他玩。因為別人都說他是災星。裴晨我最近看了一部想說,就是假千金在家里作威作福,然后真千金回來了。我覺得,我好像那假千金啊,我是鳩占鵲巢的壞人,是惡毒的炮灰,是最后眾叛親離被打臉的女二。他垂著眼看我然后笑了。
是嗎?哪有你這么可愛的女兒,他笑著把我從杠桿上扶了下來。下來再這樣下去,腦袋要充血了。你是小蝙蝠嗎?窗外大雨依舊連綿。我突然問他,你也覺得我是霸凌者嗎?他眨了眨眼,低頭拽出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項鏈。但是同志有些發舊的流氓心項鏈。按理說,他這樣的公子哥不可能帶這種檔次的項鏈。
這是我以前在孤兒院時,一個小女孩送給我的,用芒星項鏈在晚霞的照應下散發著暗沉的光。那個小女孩算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他跟我說正是因為人生有隙,光彩得以照進來。林霞,你也可以是溫柔善良的好人,是自強不息的主角,是最后人生圓滿的你一道路怎么走是你自己決定的不是嗎?是被命運捉弄又如何?全世界都不站在我這邊又怎樣?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漂亮。我就是這么活下去的,骨頭被打碎了我也會站起來,哪怕自己活的不快樂,我也要活成快樂的樣子給別人看。我以為只要我夠倔夠不服輸,命運總有一次會站在我這邊。奇不錯了,相處久了陪成或多或少會在我口中聽說一些林奇的事。他和林奇沒見過林奇也不知道我認識他,所以沒有加過他。其實有點好奇。你的小白蓮花妹妹到底啥樣了?那天陪臣咬著個吸管,突然說小白蓮是他給我妹起的外號,我能從他口中聽出來他不喜歡我妹,可我還是下意識的皺眉。你別去找他,他身上很邪特別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其實我不信陪臣也會被林奇蠱惑走的。他和其他他人都不一樣,至少他是個神經病。神經病的想法是難以揣度的,可我就是不安,怎么你怕我被他搶走?裴辰來勁了,偏要逗我,還真是怕裴辰是唯一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了。雖然他有病當真了,我怎么可能會離開你?裴辰笑的輕松。同時我身后響起一道嬌弱的熱線。姐姐,你怎么在這已經晚了?我看到坐在我對面,剛剛還笑著的男人在見到林奇后愣在了原地。
那是我頭一次覺得命運如一張巨手般拿捏住我,陪塵在孤兒院時有一個小女孩送給他一條項鏈,他一直戴到現在。那小女孩是誰?我的妹妹表情壓抑,朝陪塵笑。晨晨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小太陽福利院,你還記得我嗎?何止是記得,他說他算是他活下去的希望,那天我做了什么?我轉身就走了。接下來的場景我都能想象到兩人相認,陪成發現他生命里的光居然正是我的妹妹,然后徹底站在了我妹妹的身邊,他會嘲諷我會譴責我。會說林霞原來你是這么一個只會造謠你妹妹的壞女人。這橋段我也太熟悉了,這次我有先見之明,先一步把他所有聯系方式刪了,這樣他之后要刪我,我還能站的上風,可我的腳步還是不能停止。我明明說過我要活的很好的,我要讓所有人看見我光彩亮麗的樣子,我怎么可以就倒在這里呢?和爸爸的關系是我主動去緩和的,現在我跟擊還太弱了,沒什么與他抗衡的能力。于是我跟我爸定下一個賭約,我和林奇共同參與一家公司的項目競標,我贏了,他就讓我主導公司的決策,我輸了,他也不需要我輔佐妹妹,直接叫我卷鋪蓋走人。他說他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其實到這里,我大概明白。
我在我爸眼里是什么位置了,而她瞞著我的到底是什么了,但我也只有笑笑。接下來這個項目臨近畢業,我也確實到了需要考慮進公司的時候。這是我頭一次接手這么大的項目,得益于之前在實踐中積累的經驗,不上手還算快。我在公司里出方案熬到深夜,整個大樓的燈都熄了,我還沒有走。而我的妹妹他接到這個比賽內容時還很迷茫,說姐姐我不想跟你競爭的。可是我卻不敢對他放松任何的警惕。
這次招標的公司是裴鑫集團,名字帶了個裴,其實就是裴陳家的子公司,也就是說這場招標的結果裴陳或許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不過此時這個人的名字已經默默躺在我的黑名單里了。再一次修改策劃案修到了深夜,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公司里都在傳我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姐姐。所以我的屬下都不怎么配合我,反而抱怨自己怎么沒被分配到林奇手下。
我點了點墨水,這樣萬籟俱寂的深夜里卻是無力和失落一波,波朝我席卷而來。為什么為什么無論我怎么努力,總是有一層打不破的壘?為什么付出一萬分努力的人是我頭破血流的人也是我,真的有宿命嗎?我關掉電腦朝樓下走,去,一輛黑色的輝騰停在了公司大門口,我抬眼看去。